曾彭澤的臉色白透,難看到了極點。

    蕭子翟看蔣修知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話不會有假。

    “稀奇事啊,原來真有人談精神戀愛,不過楚小姐現在沾了男人,肯定覺得自己以前很傻吧?有男人多爽啊……”

    楚絮站起來,那個圓臺很重,靠她這點力氣是掀不起來的。

    她手臂伸出去,用力一掃,好幾個盤子朝着旁邊飛濺過去。

    有些盤中還有熱湯,蕭子翟被潑得身上都是。

    包廂內,衆人面面相覷,蔣修知目光一點點掃過去,望着地上的狼藉。

    他帶出來的女人,砸了他的場子。

    在座諸人都不敢講話,蕭子翟的衣角處還掛着湯水,整個人很是狼狽。

    他卻是沒有惱怒,伸手抓過旁邊的曾彭澤,“來,給我擦乾淨。”

    他是服務生,這種事該他來做。

    楚絮臉色沒有繃住,蕭子翟擡腿在曾彭澤的膝蓋處踢了一腳,“跪下來擦,放心,不會少了你的小費。”

    “對不起,這不在我的服務範圍以內。”

    曾彭澤腿彎了下,卻並沒有跪下去,蔣修知站了起來,抄起酒杯砸在桌子上。

    碎裂的聲響很是嚇人,玻璃碎片見了人就砸。

    他看到其中一塊飛向楚絮的臉,她反應很快,躲避了下,但還是擦着她的脖子過去了。

    楚絮拿起包快步往外走,蔣修知這回沒有拉住她。

    蕭子翟衝着蔣修知揚了揚手,“看看你女人,性子太烈了。”

    “以後再搞這種破事,你也甭喊我出來了。”蔣修知丟下句話走了出去。

    楚絮走出酒店,心口還是憋悶得難受,她站在街頭處有些茫然,蔣修知的車子開過來,就停在她身邊。

    “上車。”

    楚絮看了眼,拉開車門坐進去。

    男人臉色陰晴不定,一路上誰也沒講一句話,回到盛世江南,楚絮跟在蔣修知身後進了屋,剛走進去兩步,他就把車鑰匙摔了。

    “今天給你臉了,是不是?”

    楚絮不慌不忙的,“蔣少今天才是長臉了,恭喜啊。”

    “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怎麼,看到姓曾的把持不住了?”

    “他不是你們找來的嗎?再說,難道我是腳踩兩條船了?”楚絮一連串的發問,思路清晰得很,更不會自亂陣腳,“我們今天才分手的,而且是被迫,你說我把持不住,我是抱他了還是親他了?”

    蔣修知聽着她的口氣,反而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你還挺橫。”

    “蔣少看到他就不覺得膈應?”

    “怎麼不膈應?”

    楚絮越過他往前走了幾步,“那就讓蕭公子以後別整這些事了,忘記一段感情和忘記一個人都需要時間。我更不想曾彭澤一次次地出現在我面前,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我對不起他。”

    蔣修知在原地站了會,這才走到楚絮面前去。

    他高她一頭,目光壓下來,很有氣勢感,“我現在跟你算得是你砸桌子的賬。”

    “那現在砸都砸了,怎麼辦?我當時就是很生氣,沒忍住,以後一定注意,不……”楚絮擡起眼簾看他,“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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