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得汗往外淌,“鬆開,趕緊鬆手。”

    “就不。”

    “楚絮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她小臉在蔣修知的肩膀上蹭了蹭,“打我啊。”

    算了,這種人比酒鬼還難對付,蔣修知只能自認倒黴。

    楚絮汗特別多,沒一會衣服都溼透了,頭髮也黏糊糊地粘在臉上。

    蔣修知躺在旁邊彷彿都能聞到酸臭味了。

    他看不過去,想將她抱進浴室洗澡,但她在發高燒,蔣修知不確定能不能這樣做。

    他只能找了身乾淨衣裳來,替楚絮擦了一遍身子後,又將衣服給她套上。

    蔣修知忙完這一切,快累劈叉了。

    他倒頭就想睡,還沒閉上眼呢,又被楚絮給緊緊纏住了,真是苦不堪言。

    第二天,楚絮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蔣修知的懷裏。

    她枕着男人的手臂,楚絮忙撐起身,卻發現頭重腳輕,腦袋一陣暈眩,又砸了回去。

    她頭砰地撞在蔣修知胸膛上,他痛得悶哼一聲,“你就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楚絮呼吸還有點熱,“我怎麼渾身沒勁?”

    “都燒到三十九度了,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早死了。”

    楚絮翻滾到旁邊,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蔣修知坐起來,鼻子發酸,頭也有些痛。“你傳染給我的吧?”

    “我自己都燒糊塗了,誰讓你跟我睡一起的。”

    他倒是想躲,她讓嗎?

    蔣修知打電話給管家,讓他準備一些喫的送上來。

    楚絮洗了個澡,吹乾頭髮後走出房間,看到蔣修知站在廚房裏面正在煮粥。

    他用湯匙在鍋中反覆攪拌,楚絮看到他手邊還放着幾個打包盒。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頗有幾分邀功的姿態。

    “看,我煮的粥是不是很漂亮?”

    就算要誇,也得誇酒店的大廚吧?

    楚絮拿了小碗出來,往鍋裏面看眼,“好清淡,我想喫點重口味的。”

    蔣修知不依她,“生病的人,口味一定要清淡。”

    她坐在餐桌前,看着蔣修知身影忙碌,一下給她端碗一下給她遞筷子的。

    酒店還送了幾個開胃小菜,可是蔣修知怕她消化不好,不給她喫。

    楚絮嘴裏很不是滋味,蔣修知看她實在可憐,從廚房端了一小碟醋出來。

    “你讓我喝醋啊?”

    “不是沒味道嗎?蘸一蘸喫。”

    楚絮嫌棄地擠弄起眉頭,她可不喜歡這樣的口味。

    “有糖嗎?小時候特別喜歡喫糖粥,加一點放在粥裏拌拌也不錯。”

    蔣修知不耐煩地打住她的話,“伺候你喫喝就不錯了,你還挺挑食。”

    他自己在旁邊喫得豐盛,楚絮的嘴裏更加寡淡。

    蔣修知突然湊近她說道。“我的嘴裏是甜的,要不我抿一口你的粥,然後餵給你喫?”

    楚絮頓時連僅剩的一點胃口都沒了。

    “不需要。”

    蔣修知夾了一筷涼菜過來,遞到楚絮嘴邊,她想用筷子去接,被他按住了手。

    “喫不喫?”

    她嘴裏淡的發苦,只好張嘴,就着蔣修知的筷子將它含在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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