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將蛋糕放到旁邊的茶几上,蔣修知好像忘了剛纔要找宋雯算賬的事。
他伸手握住楚絮的手臂,她嘶了一聲,忙要將手抽回。
蔣修知想將她的袖子往上挽,被楚絮按住了。
“疼。”
“我看看傷多重。”
楚絮並不認爲蔣修知是個容易軟心腸的人,難道她一個破蛋糕就能收買他了?
方纔蕭子翟抽她的時候,他分明是冷眼旁觀的。
宋雯站在原地沒敢離開,楚絮起身時在旁邊的沙發上拿了條薄毯,她走到宋雯面前給她披上。“快走吧。”
宋雯目光頗有些忌憚地望向蔣修知的方向,楚絮手在她腰際扶了把。“沒事的,快走。”
她剛擡起腳步,蕭子翟要攔,楚絮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將宋雯送出了包廂。
沉默至今的童以綺總算開了口,“蕭公子,你這傷還是去醫院處理下吧。”
蕭子翟也怕留疤,他這身上乾乾淨淨的,這萬一留疤,以後是個女人都要問他怎麼來的。
他能說是楚絮打的嗎?
蕭子翟打算離開,沒想到楚絮折了回來。“童小姐太看不起蕭公子了,這點傷還需要去醫院嗎?”
童以綺嘴角輕挽,“我記得你也受傷了,讓修知帶你去吧。”
楚絮彎腰拿起桌上的一瓶洋酒,她將酒瓶對準了自己的手臂傾倒。
明黃色的液體紛涌而出,她的半條臂膀都被澆溼了,童以綺沒想到楚絮對自己這麼狠。
蔣修知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話語中滿含怒意。“你幹什麼!”
“消毒啊。”
楚絮失笑,一臉的不以爲意,“小時候我爸就是這樣的,含一口燒酒直接噴在我傷口上……”
“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蔣修知冷哼一聲。
他拽着楚絮的手腕,打算帶她走。
“蔣少,不玩了啊?”
這才哪到哪啊,晚飯和宵夜都沒開始呢。
楚絮的臉色很白,手臂也在發抖,蕭子翟搞不懂蔣修知怎麼會看上這個瘋婆子的。
“玩什麼玩,散了吧。”
蔣修知拉過楚絮要走,她腳步頓住。“蛋糕不帶走嗎?”
好歹也花了她幾百塊錢,就喫一口嗎?
蔣修知回頭看了眼,將蛋糕重新打包好後摟着楚絮離開。
蕭子翟等到兩人走出去後,嘴裏罵了一句髒話,童以綺意興闌珊,從沙發上起身時,踢到了腳邊的一個空酒杯。
“以綺,”蕭子翟捂着脖子喊她,“你就甘心眼睜睜看着?”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蔣少挺不對勁的嗎?”
童以綺心裏咯噔下,“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心裏要是有他,你就不該這麼放任他和姓楚的發展下去。”
蕭子翟說完這話,看誰誰不順眼地踢了女伴一腳。
蔣修知非把楚絮拉到醫院,蕭子翟雖然力氣比她大,但楚絮的傷口倒是沒有他那麼嚇人。
蔣修知倚在門口,看到楚絮別開臉,眉頭都不擰一下,他陰陽怪氣地說道:“果然是石頭做的,不疼?”
楚絮不搭理他,她要是一開口,嗓音肯定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