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就因爲他的私慾,所以他要將她變成他的所有物。

    最好讓楚絮什麼都不要做,每天洗乾淨了就待在盛世江南等着他的寵幸。

    也就是說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就必須活得像是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

    她不知道蔣修知什麼時候會厭棄她,楚絮能做的只有等。

    她突然被絕望給淹沒掉了,她深陷牢籠,她是沒有活路的。

    蔣修知看她面如死灰,罷了,她早晚會知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約着你的朋友多逛逛街,實在不行就去學個插畫班,或者跳跳舞、練練瑜伽。”

    楚絮往旁邊一坐,“童小姐難道在家,也什麼都不做嗎?”

    蔣修知皺了皺眉頭,“你沒必要跟她比。”

    “可不是,童小姐這樣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事業,活得光鮮亮麗……”

    蔣修知聽她三句不離童以綺,心裏不由煩躁起來,“楚絮,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又不會虧待你。”

    楚絮兩手掐着牀沿處,蔣修知見她一語不發,以爲她這是想通了。

    晚上,蔣修知睡得正香,一陣巨響從他耳邊傳來,他幾乎是從牀上跳起來的。

    耳朵裏面嗡嗡的疼,他伸手要去開燈,就聽到那陣噁心的聲音一直在響。

    蔣修知打開燈,看見楚絮站在窗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一口鍋在使勁地敲。

    蔣修知臉色驟然冷凝,“大晚上的,你有病啊!”

    楚絮似乎沒聽見,哐哐哐敲得整個房間都充斥着這種聲音,蔣修知用手捂住耳朵,“你給我住手!”

    他忍無可忍,從牀上起來,拽住楚絮的胳膊將她拖上前兩步。“給我。”

    楚絮將東西往地上一扔,蔣修知一腳將那口鍋踢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鬼主意,楚絮,你要是再敢鬧,我一定要你好看!”

    蔣修知將楚絮推倒在旁邊的大牀上,“睡覺!”

    她自然是睡意全無,反正白天沒事幹可以睡覺,但蔣修知不一樣,明天一早還有會議要開。

    他躺回牀上,關了燈,語出警告,“楚絮,你別在這找死。”

    她安安靜靜的,也不接話,蔣修知翻過身去,楚絮在黑暗中睜着眼簾,過了許久,聽到蔣修知的呼吸聲越漸沉穩。

    他破壞了別人的生活,自己倒能睡得這麼香。

    楚絮將手摸向牀頭櫃,拿起了電視遙控器。

    蔣修知第二次被驚醒時,脾氣已經差到極點,就跟點了火的爆竹一樣。

    房間內半明半暗,午夜場的電影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

    蔣修知從楚絮的手裏將遙控器搶過去,他掄起手臂,楚絮將臉湊上前。“你打啊。”

    “不是,你今天沒吃藥是不是?”

    哪個精神病醫院裏跑出來的?

    楚絮睜着一雙大眼睛看向他,“蔣少不是最喜歡夜生活了嗎?我們出去玩吧,或者去飆車?”

    飆你妹啊!

    蔣修知現在可沒力氣出去浪,他只想睡覺。

    他躺回大牀內,背對楚絮閉起眼睛,電視機的音量被調成最大,頭頂的水晶燈彷彿都在搖晃。

    蔣修知關了電視,屋內再度恢復成一片漆黑,他感覺到身上一重,楚絮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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