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歪靠在沙發內,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打算怎麼和醫生形容病情?”
“他們見慣了奇奇怪怪的病人,不會多問的。”
“行啊,一會你跟人說,就說被你踢傷的。”
楚絮不喫苦肉計這一套,她坐到旁邊的沙發內,蔣修知見她沉着張小臉不說話。
“你心裏是不是很氣?”
她氣什麼?
他怎麼玩是他的事。
蔣修知意識到這一點後,原本陰鬱的心情被一點暗爽給撫平,她要是心裏不在乎,當然不會這麼氣。
“你喫醋了是不是?”
楚絮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盯向他,可惜蔣修知看不懂。
“最近別碰我行不行?”
這麼髒的男人,洗一百次澡都沒用,髒到骨子裏。
蔣修知儘管挺冤枉的,但是想到楚絮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爲在乎,他原本的怒火漸漸就熄滅下去了。
蕭子翟的電話打來時,楚絮也在邊上,他看到這串號碼就來氣。
蔣修知沒好氣地接通,“幹什麼!”
“哎呦蔣少,喫火藥了啊?隔了這麼遠都能聞到火藥味。”
“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
蕭子翟一聲懊惱,“我都跟您說了,這跟我無關啊,她還生氣着呢?來,我親自跟她解釋好不好?”
楚絮壓根不想聽,起身就要回屋。
蔣修知罵了他一句去死,就把電話掛了。
楚絮剛要擡起的腳步頓住,“蕭公子看不慣我,我知道。”
蔣修知陰沉着臉色,平日裏他對蕭子翟做的事,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爲知道是自家兄弟,不會真做一些對他不利的事。
“他這次能算計你,下次會不會直接算計我呢?”
蔣修知擡起俊臉看他,側面隱在蜜色的燈光中,眼神裏跳躍着危險。
楚絮繼續說道。“他肯定是不會害你的,不敢,也不會。但對我就不一定了,昨晚幸好我沒去,我要是一起喝多了,也被蕭公子‘好心’往那個別墅裏一送……”
楚絮越說,越表現出害怕的模樣,“蔣少混跡在女人堆裏習慣了,偶爾失了身無妨,我要是跟那些不明不白的男人發生點什麼……”
蔣修知胸腔內有按捺不住的撕扯感,別說是這個畫面了,他就連想一下都不行!
誰敢!
可楚絮說得沒錯,如果昨晚她跟着去了,就算她是清醒的,也掙不過一幫大男人。
楚絮看到蔣修知的潭底涌着兇光,他雙腿放到地上,“不過,他那死樣也不怕被別人看見,死光棍一條,哪個女人敢管到他頭上?”
“蕭公子生活作風這麼差,家裏人就不管?”
蕭家也是高門大戶的,長輩們就放任他這樣胡作非爲?
蔣修知被點醒了下,楚絮也不再多說什麼,快步回屋。
蕭子翟一次次的欺人太甚,總說她狐媚蔣修知,給他吹枕旁風,行啊,那就讓他嚐嚐什麼叫真正的枕旁風。
蔣修知接連老實了幾天,知道楚絮對他排斥,所以沒有強行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