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力好,精力也旺盛,楚絮就不一樣了,坐到車上時累得只想睡覺。

    “我過幾天可能就要上臺了。”

    蔣修知發動車子。“首秀嗎?”

    “是,老師說我條件不錯,可以給我個機會試試。”

    蔣修知並不關心這些,“晚上想喫什麼?”

    “累,我只想回家趕緊洗澡。”

    蔣修知將車開回了盛世江南,找了管家過來讓他喊些喫的上樓。

    楚絮要上臺的這天,很是緊張,她穿着旗袍坐在化妝鏡跟前。

    老師在旁邊滿意地盯着,“你這身段,穿旗袍真有味道,一會不要緊張。”

    “好。”

    旁邊坐了個高挑的女人,眼見老師出去了,她面露不屑,“你纔來不久吧,就有了這樣的機會,不簡單啊。”

    “我確實沒有經驗,一會在臺上還要大家多多關照。”

    孫霖霖看眼楚絮的側臉,有些人從出生就仗着優勢,“你是不是傍了哪位爺啊?”

    楚絮心裏微驚,“爲什麼這樣問?”

    “要沒有後臺,憑什麼讓你上呢?”

    楚絮沒再吱聲,並不想讓別人知曉她和蔣修知的關係。

    臨上臺前,主辦方將帶來的珠寶從保險箱中拿出來,楚絮被分配到的是一串珍珠項鍊,吊墜是一枚碩大的祖母綠寶石。

    有人替她小心翼翼地戴上,楚絮知道這些珠寶價值不菲,都沒敢擡手去動一下。

    她站在後臺,看到燈光完全打開,耀眼的T形臺就在眼前,舞臺設計師拿着話筒在高聲講話。

    “一號,快點上,走。”

    前面的人款款上臺,楚絮捏緊裙襬,輪到她上場的時候,反而沒有這麼害怕了。

    不過就是一幫看客罷了,難道還能比蔣修知更可怕嗎?

    楚絮身上的旗袍是按着她尺寸定製的,開叉到大腿處,需要扭動起腰肢才能帶起雙腿往前走。

    她目光落於臺下,卻一眼看到了蔣修知。

    他坐得還是第一排的位置,手裏拿着邀請函,他手指夾着它輕擡下,算是跟她打了個招呼。

    楚絮只覺腳底下的高跟鞋瞬間拔高了十公分,走路都彆扭起來。

    蔣修知眼裏的楚絮,有風情、有嫵媚,一顰一笑就跟能勾人魂似的。

    他真後悔讓她出來,這樣的尤物,就該藏在家裏一人獨享。

    叮叮咚——

    有很細微的聲音在臺上彈開,楚絮只覺脖子裏一鬆,她下意識伸手去接,但是那串珍珠項鍊完全散開了。

    寶石吊墜通地砸在了地上,圓潤的珍珠一顆顆砸落,四處飛濺,有的落至臺下,有的滾到了楚絮的身後。

    伴隨着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楚絮剛扭頭,就看到孫霖霖摔倒了。

    後面幾人一擁而上,都蹲下了身,“霖霖,沒事吧?”

    現場完全亂了,舞臺設計師拿着話筒在不遠處低聲喊,“你們幹什麼?別停啊,快走。”

    “啊,血,好多血。”

    孫霖霖用手在身下摸了把,“不要,救命啊——”

    楚絮怔在原地,反應過來後想要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孫霖霖情緒激動地瞪向她,“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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