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這兩個字,在權和勢面前顯得如此破敗不堪。

    楚絮第一次覺得,跟沈嘉許比起來,蔣修知就是天使。

    屋裏面有很重的煙味,空氣吹拂在楚絮的身上,冷。

    她勉強睜開眼簾,看到沈嘉許站在窗邊抽菸,一根接着一根,嗆人的味道刺激着她疼痛的神經。

    沈嘉許掐了菸蒂,轉身望向楚絮的方向。

    他臉上陰晴不定,“醒了。”

    楚絮的雙手被綁着,吊在牀頭上,她絕望地望向四周,“這是哪?”

    這已經不是那個酒店了。

    “是你以後要住的地方。”

    楚絮不顧手腕的疼痛,用力拉扯,被接在一起的幾根領帶牢牢地纏着她,皮肉幾乎要被撕拉開。

    蔣修知趕到酒店的時候,撲了個空。

    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他走進去幾步,看到沙發上丟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一看就是穿過的。

    視線再轉向旁邊的大牀,被子一大半掉在地上,整張牀看着更是凌亂不堪。

    這裏發生過什麼,不言而喻。

    保鏢裏裏外外搜了一大圈,“蔣少,沒看到楚小姐。”

    蔣修知站在原地沒動,助理試探着開口,“還要找嗎?”

    他目光輕落到助理的臉上,一時間沒聽懂這話。

    “蔣少要是不需要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按着他對蔣修知的理解,他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長情。楚絮如今已經算是不錯了,不光跟蔣修知同居,還相處了挺長一段時間。

    但畢竟她現在被沈嘉許帶走了,蔣修知要覺得沒有必要再找,他也不必在這浪費精力。

    蔣修知走到那張牀邊,目光死死地盯着上面,“找,當然要找。”

    畢竟還是他的人,找回來後要怎樣處置,另說。但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送給姓沈的了。

    窗外的陽光逐漸變得暗淡,細風吹打在窗戶上,黃昏漸落,楚絮又餓又渴,一天都沒喫到一口東西。

    她不敢惹怒沈嘉許這個變態,楚絮看到他從外面進來,他走到她身邊,盯着她在看。

    “你長得這麼好看,我給你拍幾張照吧。”

    “不要!”楚絮用力地掙扎,但是於事無補,她看着男人將手機對準了她。

    沒過一會,沈嘉許接了個電話,沈太太打來的。

    楚絮屏息都能聽到那頭的聲音,很溫柔,和風細雨一般。

    “嘉許,怎麼還不回來?”

    “快了,在外面有點事忙。”

    沈嘉許推開窗戶,晚上的風有點涼意,楚絮身上沒有遮蓋的東西,冷得發抖。

    “我們同蔣家的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我方纔見到了蔣少。”

    “是嗎?他找你做什麼?”

    沈太太話語間似有慍怒,但聽得出來是在強壓着,“說要跟我認識認識,都說蔣家的這位公子混不吝,我看一點不假。”

    沈嘉許沉默了好幾秒,“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那倒不至於。”

    就是嘴上說的話,令沈太太心悸至今,說什麼最近喜歡姐姐,她這樣的最是有滋味。

    沈太太瞧着蔣修知就是個小流氓,“你趕緊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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