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視線又掃向了蕭子翟,聽到了及時二字,“那就是說還沒有釀成大錯,我看最首要的還是帶童小姐離開這,省得她觸景生情。”

    蕭子翟從位子上站起來,“誰不知道以綺身份高貴,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童以綺高貴,跟她有什麼關係?

    “誰不知道她是蔣少捧在手心裏的人,今天這樁事沒完。”

    “誰碰了她,你們就找這人算賬去,不必在這跟我浪費口舌。”

    蕭子翟臉上擠出抹怪異的笑來,“他要是一隻手碰過以綺,我就廢掉他一隻手,要是手和腳都碰了,我就讓他四肢殘廢,你覺得怎麼樣?”

    楚絮心裏的不安感覺已經掙脫出來,瞬間躥滿了四肢百骸,“既然沒有得逞,你們也用不着這樣趕盡殺絕吧?”

    “你在替那個色鬼說話?”

    童以綺肩膀一直在抖,藏在蔣修知外套下面的上衣凌亂,“修知,我……我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了。”

    蕭子翟來到沙發後面,他彎下腰,拽着一個人的手臂將他拖出來。

    楚絮完全沒發現,包廂裏還有其他人。

    因爲那人不聲不響,就算被蕭子翟像布娃娃一樣拖過來,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穿着會所的制服,被蕭子翟拉到楚絮身前,然後丟在地上。

    手臂沉沉地往下落,砸在了旁邊的碎瓶子上,但他毫無痛覺,眼簾緊閉。

    楚絮深吸口氣,她第一眼沒有認出那人來,因爲他的長相完全變了。

    鼻青臉腫,根本分不清本來面目。

    楚絮彎下腰仔細看了眼,她對曾彭澤的手也熟悉,她目光裏充滿了難以置信,雙腿突然沒了力氣,軟綿綿地往下跪。

    楚絮將手放到男人肩膀上,推了兩下,脣瓣顫抖着說不出話。

    楚絮一直在推他,想讓他趕緊醒過來,男人喉嚨裏發出模糊的聲響,一隻眼睛勉強撐開一條縫。

    “彭澤?”

    楚絮喊了這麼一聲,着急慌忙埋下身。“彭澤,是你嗎?”

    曾彭澤張了口,嘴角有血水往外淌,楚絮忙用手捂着他的嘴邊,蕭子翟過來,擡起腿就要踢。

    楚絮想也不想地趴在他身上,背部生生捱了一擊。

    蔣修知都看在眼裏,蕭子翟沒想到楚絮動作這麼快。“怪不了我,是你自己湊過來的。”

    曾彭澤肩膀動了下,艱難地喊她名字,“絮絮……”

    楚絮手心裏有血,黏着她的手指縫,她直起身望向坐着的蔣修知,“你們說他對童小姐做了什麼?”

    “我進來的時候,他壓在以綺身上,兩手還在拽着她的衣服。”

    “不可能,”曾彭澤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楚絮目光直射向童以綺,“童小姐,你應該是最清楚整件事情的,蕭公子說得是真的?”

    童以綺似乎被戳到了痛點上,“不要這樣,我想回家,修知,我不想待在這了。”

    “楚絮,你還有沒有心,這是存心往她傷口上撒鹽!”

    楚絮嘴角泛起冷笑,“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包廂裏應該有監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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