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笑不出來,曾彭澤還搭了句話,“我們裏頭穿得鮮豔。”

    “結婚就是好啊,高興的事。”

    楚絮將腦袋靠向曾彭澤的肩膀。

    “師傅,麻煩你快點,我們趕時間。”

    “沒問題。”

    酒店內,蔣修知坐在吧檯前,望着咖啡壺中的液體在上跳下竄。

    急促的門鈴聲傳來,助理推門而入。“蔣少。”

    他沒吱聲,助理快步上前,“楚小姐和一個男人出門了,沒看清楚他的臉,不過應該是曾彭澤。”

    “去哪了?”

    “還在盯梢中,兩人都沒帶任何行李。”

    蔣修知轉動身下的椅子,目光望向助理,“從他們所經過的路線來看,你覺得他們要去哪?”

    “我不敢說。”

    蔣修知嗤笑出聲,“說錯了沒人怪你。”

    “我看了延展路線,並不是去火車站的方向,但是幾公里以外……是民政局。”

    蔣修知神色微僵,重複着嘴裏的話。“民政局?”

    “蔣少,我只是瞎猜的!”

    蔣修知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燒灼他的神經,很痛,很敏感,周身全是凜冽的煞氣,他握緊手掌,助理看他這樣子很是嚇人。

    “蔣少放心,我一定攔着她。”

    “確實該攔着,你要是讓楚絮進了民政局,你就別再來見我。”蔣修知手指摸向旁邊的杯子,指尖觸碰在杯沿處,他沒有說一句狠話,蔣修知的怒氣衝到極點,反而堵在了心口。

    曾彭澤看着導航,眼瞅着距離民政局越來越近。

    他握緊楚絮的手掌,“快了。”

    “是不是新娘子等着急了?”司機在前面揶揄出聲,“我上個月也拉過這樣的單子,新郎官還給了我喜糖呢。”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師傅你一會就在民政局門口等我們,我辦完了正事就去買喜糖……”

    如果能順順利利的話,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

    楚絮目光盯着窗外,就怕有什麼可疑車輛過來。

    曾彭澤知道她怕,他捏了下她的手指,“青天白日的,他不敢……”

    話音方落,劇烈的撞擊聲卻傳了過來,一輛車從後面追上,就撞在了曾彭澤一側的車門上。

    司機失控,猛打一把方向盤,車頭卡在了旁邊的護欄中。

    曾彭澤下意識撲在楚絮身上,用身體擋住她,已經變形的車門拉不開,有人來到楚絮那一側,將門給打開。

    那人拽着她的手臂,楚絮劇烈反抗,被人提住肩膀強行往外拖拽。

    曾彭澤拉不住她,只能跟了出去。

    司機探出個腦袋,“幹什麼啊你們?”

    旁邊那輛車的司機下來,“對不起,是我走神了,不好意思啊。”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網約車的後面,還跟了一輛完好無損的黑車。

    楚絮被人塞進了後車座內,曾彭澤的腿有些一瘸一拐,看到旁邊還有幾個路人,都怔在那邊,沒有反應過來。

    “救命啊——”

    楚絮看清楚了動手的那人,就是蔣修知的保鏢。

    他大掌擒住曾彭澤的衣領,將他也給塞進了車內。

    保鏢隨即擠進車中,狠狠關上門,“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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