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搖頭,讓他揮拳頭打人他是在行的,可……

    難道蔣修知就會種嗎?

    楚絮回到臥室,蔣修知一直沒上來,在院子裏折騰那些花花草草。

    傭人做好了晚飯去催,他讓她喊楚絮先去喫。

    楚絮走向陽臺,這裏望下去能看到蔣修知的身影,他跟一棵山茶花耗上了。

    這茶花原本長在盛世江南的門口,長勢喜人,蔣修知一看楚絮肯定喜歡啊,就連根把它薅過來了。

    茶花長得高,還挺粗壯,被蔣修知插在坑裏,他用腳踢着泥土把它的根埋起來。

    可它總是倒,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沒在坑裏站穩。

    他還不讓別人幫忙扶着,腳底下的泥沒有夯實,當然要倒。

    蔣修知重複幾次後,怒了。

    一腳狠狠踹過去。“靠,老子不伺候了。”

    他扭頭就走,不經意擡頭卻看到楚絮站在陽臺上。

    蔣修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他的一舉一動,肯定是清清楚楚落在她眼裏的。

    蔣修知捏了捏拳頭,轉身回去繼續幹活。

    他上樓的時候,楚絮已經喫過晚飯了,她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異常來。

    蔣修知滿身都是泥,在臥室門口就把自己脫光了。

    楚絮準備出門時,正好和他撞上,蔣修知將地上的衣物一腳踢到走廊上。

    “幹什麼去?”

    楚絮握緊手裏的杯子。“倒水。”

    男人渾身汗津津,有些狼狽地進了浴室。

    晚上,兩人躺在一張牀上,蔣修知關了燈,剛要挨近楚絮,她一個轉身,將被子緊緊地裹住腦袋。

    她不想讓他碰。

    蔣修知還年輕,血氣方剛的,但忍住了。

    這幾天事情比較多,而且想到曾彭澤那條腿,他確實覺得心裏不舒服,好像欠了楚絮什麼。

    她其實根本睡不着,滿心焦慮,不知道現在曾彭澤怎麼樣了。

    生生鋸掉的一條腿,該有多疼啊?

    楚絮手掌在臉上擦了把,等到蔣修知睡着後,她這才悄悄地坐起身。

    她抱着枕頭和薄被,腳步放輕來到牀頭櫃前,她將蔣修知的打火機拿走了。

    蔣修知一覺醒來,手臂下意識摸向身邊,楚絮居然不在。

    他驚得趕忙起身,打開了房間的燈,人沒了。

    不怕,她跑不掉的。

    楚絮來到院子裏,將枕頭和被子丟到木棚子邊上,她彎下腰,將打火機湊過去。

    許是嫌火燒得還不夠快,她又把外套脫下來丟過去。

    火苗竄燃起來,很快順着木杆子往上爬。

    蔣修知跑過來的時候,整個木棚子都燒起來了。

    楚絮穿着一身純白的睡衣站在那裏,他看得有些心慌,“楚絮!”

    他好怕她一個想不開,往火裏跑。

    楚絮轉身看他,“別過來。”

    “你點的火。”

    “對啊,我把它燒了。”

    “好,燒就燒了,你快過來吧。”

    蔣修知看了眼火勢,心裏是有不捨的,爲了搭這個棚子,他手掌心紮了好多刺,現在還疼着。

    “你怕我想不開啊?”

    蔣修知聽得越發膽戰心驚,“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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