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目光恨恨地盯着楚絮的行李箱,她擡手要去推門。

    手腕被蔣修知一把擒住,他的力道收緊,“那你是不關心曾彭澤的死活了?”

    她眼睛眯了下,“你真夠無恥的,用他來威脅我。”

    蔣修知喉間滾動,“我原本在你眼裏,就是個無恥至極的人吧?”

    他沒想到事已至此,能讓他用來威脅楚絮的,居然還是曾彭澤。

    那三個字他完全不想提起,可只有這樣,他才能留得住楚絮。

    “那他現在在哪?”

    蔣修知目光緊鎖住她,楚絮這樣問,可以確定的是曾彭澤沒有聯繫過她。

    “你眼裏只有他嗎?”

    楚絮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握起來,她心裏很是糾結,如果她直接問出口,會不會反而好一點?

    但她又怕蔣修知不承認,他心狠手辣,萬一滅口怎麼辦?

    “我留在你身邊,你就能保證曾彭澤一直好好的,是嗎?”

    蔣修知咬緊牙關,“當然。”

    “他還活着嗎?”

    男人一怔,“你覺得我會殺人?”

    “他要是死了,蔣修知,你也別想活。”

    樓道外的燈光很暗,那是感應燈,楚絮沉默了片刻,外面的光也熄滅了。

    蔣修知將門帶上,一道陰影打在楚絮的頭頂,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裏。

    “別離開我行不行?”

    “怎麼,怕我走了你活不下去嗎?”

    “是。”

    楚絮的目光穿過蔣修知的肩膀,眼神涼薄,“別搞笑了,你可以回去,事業和美人都會有的。”

    “我既然出來了,我就沒想過回去,楚絮,你信我一次。”

    她手掌推在蔣修知的身前,“你記得你答應我的,讓曾彭澤好好活着。”

    蔣修知的眼神明顯黯下去,楚絮推開他,又將行李箱拖回了臥室內。

    翌日。

    楚絮醒來時沒看到蔣修知的身影,她在浴室內洗漱完,剛走出兩步,就聽到鐵門被人打開了。

    蔣修知一手拎着個袋子,“醒了。”

    “你幹什麼去了?”

    “跑步,繞着小區周圍跑了幾圈,熟悉下環境,”蔣修知說着,提起手裏的袋子,“看到一家早餐店,生意不錯,還排着長隊呢。”

    蔣修知心情不錯的樣子,將早餐從裏面都拿出來。

    有粥,有包子,還有油條和醬香餅。

    他從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出來,拉開椅子讓楚絮坐。

    “喫完早飯我得出去趟,你在家休息會,看看電視。”

    楚絮飢腸轆轆,拿了碗粥過來,“你以後都打算養着我嗎?”

    “當然。”

    “拉倒吧,你又沒錢。”

    蔣修知擡起眼簾,額頭上還有汗,家裏沒有專業的健身房,他發現晨跑也不錯。“我雖然沒以前有錢了,但養你還是夠的。”

    “我也想出去工作。”楚絮拿了根油條,掐了一半拎在手裏。

    蔣修知沒應聲,將餅遞給她。

    楚絮吃不了這麼多,蔣修知喝了一碗粥,桌上的東西一樣沒動。

    她咬了兩口大餅,將它放在一邊,“軟掉了。”

    “沒事,我喫。”

    蔣修知拿過餅,楚絮咬着嘴裏的油條,“我之前的工作都挺喜歡的,可都纔開始就結束了,挺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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