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來了。”
“我也不歡迎你來啊。”不過，這話得等到蔣修知拿到了兩千萬再說。
“我送你們回去。”
蔣修知到了彎斕居，也沒立即睡覺，他在書房裏忙了一會，這纔去洗澡。
助理來收拾房子的時候，倒是想得周到，屋裏的洗衣機和冰箱等原本已經老舊的不能用了，他趕緊讓人搬了新的過來。
要不然蔣修知這會還真不好收拾。
他明早還要出門，要把衣服先洗了再說。
楚絮在房間裏看書，就聽到陽臺傳來好一陣動靜，這位公子哥剛來的那幾天，那真叫雞飛狗跳，洗衣服不擅長，把盆都砸兩個了。
她去趟廚房，出來時看到陽臺上的燈亮着，男人站在那裏兩手胡亂搓着。
他一眼看到楚絮，“過來。”
她站着沒動，蔣修知袖口挽得老高。
“你衣服呢？拿過來，我給你洗了。”
“不用。”就他，能洗乾淨嗎？
蔣修知隨後將衣服都塞進了洗衣機內，拿出來後又晾起來。
第二天清晨。
蔣修知站在陽臺抽菸，一擡頭髮現自己的襯衣沒了。
楚絮這會也醒了，看到蔣修知瞪着天花板，“你是不是把我衣服收起來了？”
“沒有。”
“見鬼了，我襯衣沒了。”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往樓下看看，可能被風吹跑了。”
蔣修知探出腦袋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襯衣落在一樓的院子內，他趕緊掐了煙要出去。
他快步走到門口，想想不對，回頭朝楚絮看眼。
“你跟我一起下去。”
這大清早的，說不定人家還沒起牀，楚絮衝他看了眼，“不就是一件襯衫嗎？丟了就丟了。”
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蔣修知一共就帶了幾套像樣的衣服，出去談事情不能穿得太寒磣。
可要這麼造下去，這些衣服估計穿不了多久。
“跟我去吧。”
“又不是我的衣服。”
蔣修知覺得有點丟臉，非要拉着楚絮，兩人來到一樓的住戶門前，蔣修知按響了門鈴。
這麼早，應該不至於沒人吧？
蔣修知將腦袋貼到門上，楚絮甩開了他的手，“你晚上回來拿，也是一樣的。”
“萬一被人扔掉怎麼辦？”
“誰啊？”房子隔音差，裏面傳來一陣怒吼聲，“不知道人家要睡覺嗎？催魂啊？”
聽聲音，是一個暴躁的姑娘。
大門被拉開，楚絮看到個年輕的女人穿着睡衣，頭髮散亂地披着，就連眼睛都緊眯起睜不開的樣子，“催命啊？”
楚絮下意識躲到蔣修知身後，他身材高大，正好將她藏掩起來。
“不好意思，我的衣服掉在你家院子裏了。”
女鄰居擡下眼，清晨的陽光穿過樓道的窗戶，朦朧而細碎，她的眼睛一點點睜大，這臉是真實存在的嗎？
“那個……你，你幾樓的？”
“三樓。”
她喉嚨滾了滾，簡直絕色啊，方纔的火氣全都消散了，“衣服在我家院子？”
“是。”
“那你進來，去拿吧。”
“謝謝。”
蔣修知一腳就要踏進去，想了想，腿頓在了那沒動，“需要換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