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漆黑,楚絮看不到蔣修知的臉,他的呼吸越來越近,就落在她脣瓣處。

    楚絮心懸了起來,“你快點。”

    “迫不及待啊?”

    “我困,我要睡覺。”

    蔣修知的吻並沒有落下來,他身子往下,很快將臉埋在楚絮的身前。

    “你——”她臉色猛地漲紅,“你起來。”

    蔣修知的聲音悶悶的,“你說親一下,可也沒說親在哪裏。”

    “好了吧?你夠了啊。”

    蔣修知抓過了楚絮的手掌,“你幫幫我。”

    “幫你幹什麼?”她是真沒懂。

    蔣修知以前可不知道什麼叫節制,他身子往前,拉過楚絮的腦袋,薄脣壓到她脣瓣上,“從前都是澇死,現在是旱死,這滋味真不好受。”

    “蔣修知,你下去。”

    楚絮的聲音嚴厲不少。

    “只是幫我一下,一下而已。”

    “你想得美!”

    蔣修知拉過楚絮的手,她不肯,也排斥,一把收緊拳頭。

    楚絮跟他,還做不到這樣法子的親暱。

    兩人的手,互相拉扯,但是楚絮輸了。

    “滾開。”

    蔣修知抵着楚絮,兩人的臉偎在一處,他的聲音靠近她的耳朵,即便是細微的聲響,都擊穿了楚絮的耳膜。

    “我恨不得把你捧在心尖尖上,真的,楚絮,我……”

    她別開了臉,“閉嘴。”

    “這輩子我都是你的,相信我,只屬於你……”

    “……”蔣修知今天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他可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再說楚絮又不稀罕他這些情話,他越說,她就越是覺得他煩。

    因爲不是情侶,所以做不到真的親密。

    許久後,他才老實安定下來。

    蔣修知握住楚絮手背的手鬆開,想他從前那樣風流,如今淪落成這般,也是可憐。

    他很快翻身下牀,去浴室衝了個澡,楚絮除了噁心之外,再無別的感覺。

    蔣修知回到牀上,攬着她要往懷裏按。

    楚絮給了他一腳。有多遠滾多遠去吧。

    男人卻是笑道,“別欺負我沒力氣,一會有你好受的。”

    “我不冷了,熱得難受,你別碰我。”

    “那說明這個辦法很有用,可以驅寒。”

    楚絮將後背丟給他,“離我遠點,我要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楚絮醒來時,沒看到蔣修知的身影。

    她洗漱完換好衣服,正好蔣修知晨跑回來,手裏拎着幾樣早餐。

    “新發現一家早餐店,豆漿都是現磨的。”

    楚絮被他拉到餐桌前,她看眼手邊的豆漿,乳白的顏色,色澤濃郁,蔣修知給她一根油條。

    她還在出神,就將油條抓在手裏。

    蔣修知以爲她還爲昨晚的事不高興,“趕緊喫,一會都涼了。”

    楚絮衝他看看,蔣修知不明所以,“不喜歡嗎?”

    她看眼豆漿,有些不忍直視,再看看握着的油條,楚絮就像是抓着一個燙手山芋般將它丟在桌上。

    她快步衝進洗手間,擠了一大把的洗手液搓手。

    蔣修知突然明白怎麼回事,哈哈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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