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都能做的這麼開心,你把人打了,你的錢從哪來?”
蔣修知沒吱聲,開始脫衣服,剛把上衣脫乾淨,胃裏面又開始翻涌得難受。
他轉身進了浴室,楚絮沒管他,還是臥室內暖和。
蔣修知洗完澡,沒拿換洗的衣物,只好光着身進屋。
他冷得渾身發抖,空調暖風都拂不開身上的寒,他掀開被子鑽進去。
楚絮往旁邊縮着,“你別碰我,冷。”
蔣修知沒有抱她,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
他身上的酒氣很濃,即便洗了澡也沒用。楚絮開着電熱毯,轉過身時差點碰到他。
蔣修知自覺地往後面退了下,“我身上涼。”
“你喝了多少酒?”
“還好。”
蔣修知其實胃裏很難受,總覺得沒吐乾淨,這會全身都在燒起來一樣。
手上不知道爲什麼,很疼,他嘴裏不知道在呢喃着什麼。
助理給她的藥,她就放在牀頭櫃上。
“爺爺。”蔣修知喊了聲,楚絮看他一眼,男人閉着眼簾,像在說夢話。
“快睡覺吧。”
“爺爺。”蔣修知又喊。
楚絮一個激靈,他們現在就住着蔣修知爺爺的房子,萬一看到她對他孫子這麼不管不顧的……
楚絮心理作用,覺得後背竄起陣陣寒意。
她坐了起來,將蔣修知的手從被窩內掏出來看了眼,也不知道怎麼傷的,手掌被扎出兩個小洞,還在往外滲血。
楚絮胡亂給他清理下傷口,然後用繃帶綁起來,再把他的手塞回去,睡覺。
她淺眠,其實都醒了。
楚絮摸出手機看眼,凌晨四點半。
第二天早上,蔣修知醒得比較早,楚絮起來的時候看到桌上放着早餐。
她走到陽臺上,看見男人站在那裏正洗着自己的衣服。
他一副很頭疼的樣子,聽到腳步聲,回了下頭。
“醒了。”
白襯衣上有血漬,很難洗,蔣修知搓了一遍又一遍,但還是有點印子。
上次已經勾壞了一件,他拿得出手的衣服越來越少了。
楚絮走到他身邊,拉開下面的櫃子,拿了一小瓶東西給他。
“用這個洗。”
蔣修知接過手,“你先去喫早飯吧。”
他手上還纏着繃帶,這會沾了水,繃帶上還有泡沫。
蔣修知將瓶子裏的液體擠在污漬處,搓了兩下,果然乾淨了。
他眉角展開,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恨不得拉過楚絮親她一口。
“自己出來幹,是不是挺難的?”
“不難,”蔣修知笑道,“比洗衣服簡單。”
“以前根本就不需要你到處求人吧?只會是別人上趕着給你送錢。”
蔣修知一遍遍搓洗着,“可以前的我,你不是不喜歡嗎?”
楚絮皺了下眉頭,現在的他,她也不喜歡啊。
將來,還是不會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