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將手收了回去,蔣修知靠着椅背,望向那扇緊閉的包廂門。

    他的嗓音帶着一種獨有的誘惑,“來,叫聲老公聽聽。”

    “你別這樣。”

    “你不叫可以,我以後就叫你老婆行不行?”

    楚絮握緊了手掌,手放到腿上,“蔣修知,我當年勸你認罪,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

    “沒有錯,跟天天求你原諒我,卻始終等不到你點頭相比,我覺得坐牢是最幸福的贖罪方式。”

    蔣修知站起身,來到楚絮的背後,他將手放到了她的肩膀處。

    她渾身的血液似乎在倒流,楚絮只覺得一陣寒意正從她的尾椎骨處往上爬。

    “再說,那都是我應該受的。”

    蔣修知按住楚絮的肩膀,在用力揉捏,“頸椎不舒服?”

    “沒事,我明天找個人按按就行了。”

    楚絮想要站起來,被蔣修知用手裏的力道給按着,“現場有用的人你不用,還等明天干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按摩?”

    “那我怎麼不知道,你跟許星函原來早就看對眼了呢?”

    楚絮兩手在桌上使勁撐了下,用盡全力想起身,但蔣修知用手臂撐着她的臂膀,將死死地壓了回去,“如果許星函爲了得到你,想要害我,你會幫他嗎?”

    “不會!”楚絮說的很乾脆。

    宋雯聽到裏面傳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的尖銳聲,她不放心想要進屋,那個保鏢擋在了門口。

    他又高又壯,將門板擋的一點縫隙都不空出來。

    “當時在那個包廂裏面,有人遞給了我一把刀子,是不是你找人乾的?”

    楚絮一聽,耳朵裏嗡了兩下,“刀子不是你自己拿的嗎?”

    “蕭子翟找到了遞刀子的人,他說是受你和許星函的指使,因爲你們要在一起,而我卻是一塊搬不走的擋路石,是嗎?”

    楚絮沒想到這件事過去這麼多年了,卻還能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

    “那你信了嗎?”

    “我看着你跟許星函連女兒都有了,你說我該不該信呢?”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除了蔣修知後他們就在一起了,然後有了女兒。

    “蔣修知,我是恨你,但我……沒想過讓你去死。”

    “什麼意思?”

    楚絮肩膀被他壓着動彈不得,“童川要是死了,你也會償命,我真沒想過讓你去死。”

    蔣修知就跟被人下了蠱一樣,緊緊地盯着楚絮的側臉。

    三年了,她什麼都沒變,眉眼依舊精緻如初,就連不愛他的眼神,都還是這樣讓他刻骨銘心。

    他擡起左手摸向了楚絮的腦袋,手指順着她的頭髮絲往下梳,楚絮的反應很快,也很激烈。

    她手臂朝身後撞去,但是被蔣修知一把壓住了,他甚至用另一手按向楚絮的頸間,她的腦袋被迫壓在桌面上。

    “我搞不懂,你爲什麼反應這麼大?”

    “我只是……不想讓你碰我。”

    “夫妻之間還有這樣的道理嗎?你的結婚證上寫着我的名字,你不讓我碰?”

    楚絮知道掙扎不過他,“蔣少,你剛出來沒幾天,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呢。今天這件事,往大了說就是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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