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開門,宋雯擔憂地瞅了她一眼,“沒事吧?”
楚絮將手拿開,從宋雯的角度望過去,能看到她嘴上被咬破的痕跡。
“你……”
宋雯懷裏的星星哭了起來,楚絮見狀忙伸出手,“媽媽抱。”
蔣修知也想象過楚絮要是做了媽媽,會是怎樣一副模樣,但他設想的畫面中,卻根本不會有許星函的存在。
阿姨跟着楚絮往外走,到了停車場,才見她停了下腳步。
“現在開始你不用再帶着星星了,回去以後我就把工資結清,打到你的卡上。”
“許太太,您是不是在怪我?我也沒辦法,當時小姐在他手裏。”
“你不用解釋這麼多,也不要有這麼多的想法,我只是不想請阿姨了。”
楚絮抱着星星上了車,宋雯跟在後面,剛坐上去就把車門給拉上了。
“絮絮,你這嘴……”
現在還火急火燎地痛着,楚絮安撫起懷裏的女兒,“沒事。”
“一會許星函要是看見,你怎麼跟他解釋啊?”
宋雯很是焦急,“你總不能說是自己咬的吧?他又不傻。”
“別擔心我。”
楚絮回到家裏,星星在懷裏睡着了,她剛進屋,就看到許星函從樓上下來。
宋雯時不時瞅向楚絮的嘴,這都不用遮遮掩掩,這目標也太大了。
“今天回來晚了吧?”
許星函過來,伸手接過女兒,目光掃過楚絮的臉上時,眸色沉了沉。
宋雯趕緊替楚絮解釋,“她這兩天上火,嘴都長泡結痂了,我還跟她開玩笑呢,你看這像不像是被你咬的?”
深夜。
楚絮敲響了許星函的房門,他走過來將門打開。
“星星睡了嗎?”
“嗯。”許星函的房間也很大,裏面還擺着一張嬰兒牀。
楚絮走進去幾步,男人順手將門推上,“是不是蔣修知找你麻煩了?”
楚絮只覺嘴上那一處痛感更加尖銳。“他拿了星星的頭髮,還拿了我的。”
許星函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被揉碎了一樣,“他想幹什麼?”
“應該是要找人做親子鑑定。”
許星函一屁股坐向牀沿處,楚絮面露猶豫,但還是走了過去。
“你能實話告訴我嗎?星星到底是誰的孩子?”
許星函眉頭蹙起一道褶皺,半晌不言語。
“三年前,我奶奶重病,走投無路之下,是你帶我往前走的。我答應了跟警方合作,勸服蔣修知認罪,我和我的家人也得以被庇佑。所以……許星函,你是不是警方的人?”
男人坐在一片微光中,生得周正俊朗,眉宇之間有藏匿不住的凜冽之氣。
“楚絮,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好處。我不會害你的,你相信我便是了。”
“當然,我若不信你,就不會答應你做星星的媽媽。”
許星函頭疼地望向那張嬰兒牀,“如今的蔣修知還真是個麻煩,他就算知道了星星跟你沒關係,又能怎樣?難道他就不恨你,還想着跟你破鏡重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