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她看到許星函在院子裏抽菸。
涵涵還小,就算問起‘媽媽’的事,也能被許星函三言兩語騙過去。
楚絮將星星遞給宋雯,“我一會上樓。”
“好的。”
她走到許星函身邊,男人兩根手指夾着香菸,手抖時菸灰掉落下來。
“蔣修知跟你說了什麼?”
“你應該能猜到的。”
“這條瘋狗。”許星函毫不客氣地罵他。
楚絮對別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但她現在跟許星函在一條船上,有些話還是有必要問清楚。
“那人真是涵涵的媽媽嗎?”
許星函用力地吸了口煙,他藏了她幾年,一直戰戰兢兢,沒成想卻被蔣修知給挖出來了。
有些人一旦曝光,就意味着災難也會隨之而來。
“我要是不同意,蔣修知會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你敢試嗎?”
許星函將煙掐熄在旁邊的樹幹上,楚絮聽到一陣刺啦聲,男人的手指頭被燙了下。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她是涵涵的媽媽,她會死的。”
“沒有辦法將她保護起來嗎?”
許星函面上有些猶豫,他突然伸手將楚絮抱到懷裏,兩人儘管是夫妻的身份,但許星函從來不會對她做過分親暱的舉動。
“她跟我一樣,身份都不能暴露。”
楚絮聞言,將手搭在了他的腰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跟你無關,這是遲早要面對的。”
許星函疲憊地閉起眼簾,“當初……我不同意要涵涵,讓她把孩子打了,如今想來這就是一輩子的軟肋。”
“你千萬別這麼說,涵涵是好孩子,你們也是好人。”
楚絮將手掌往上移,拍了許星函的後背兩下。
男人手臂收緊,“今天的事謝謝你。”
對面的陽臺上,有人將這一幕拍得清清楚楚,照片很快發到了蔣修知的手機上。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將照片放大,看着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
楚絮應該是從曾彭澤的陰影裏走出來了,而他之於她來說,更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如今全心全意要跟許星函在一起,難道短短三年,這個男人就把她的心捂活了嗎?
既然這樣,爲什麼就不能是他呢?
自那天后,許星函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笑容,他回來時給楚絮帶了一束花。
楚絮將花插進花瓶內,“好好的,怎麼送束花給我?”
“因爲它寓意好,象徵了平安,”許星函鬆開領帶,“晚上我有個應酬,你陪我走一趟吧。”
“好。”
楚絮沒有問要去哪,她換了套衣服後跟許星函出門了。
他手裏經營着自己的商業,自然也會選擇一些特殊的場合去應酬。
服務員推了包廂門後,楚絮挽着許星函的手臂進去,包廂裏坐着好幾個人,有說有笑的。
有一個人就像是不合羣一樣,坐在最邊上,正在獨自洗牌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