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再不乾不淨,我弄死你。”許星函怒斥。
蔣修知摸了下嘴角處,“你當我怕你?”
“別跟他一般計較,我們走。”楚絮拉扯着許星函,“走吧。”
“還不都是因爲你!”
這話,自然不是真意,但許星函爲了做得更像,還推了楚絮一把。
蔣修知當時就跟爆發了的老虎一樣衝上前,一把拎着他的領子,“你再敢動手試試?”
說着就一拳頭砸在許星函的鼻子上。
他瞬間就掛了彩,血噴濺出來,楚絮將許星函拉到門口,“快走吧,還不夠丟臉嗎?”
蔣修知氣不過,還有要追出去揍人的意思。
幾人就這麼離開了,許星函拉住楚絮的手腕,越走越快,蔣修知跟在後面。
眼看着兩人要上車,他過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楚絮回頭看了眼。
“跟我走。”
“你先把手鬆開。”
“不要以爲利用完了現在就能一腳將我踢開,你信不信我這就回頭?”
許星函怒目瞪向他,蔣修知是嘴巴很賤的一個人,偏偏楚絮瞭解他,他眼睛一眯她就清楚他即將要說出什麼話來。
楚絮忙衝着許星函說道,“你先回去,我去處理下。”
“好。”
許星函鬆了手,拉開車門坐進去。
楚絮回頭,剛要問蔣修知想做什麼,但一眼就看到了他嘴角處的淤青,方纔看着還不明顯,這會一圈都是腫的。
“你要帶我去哪?”
“去哪都行。”
她跟着蔣修知走出去幾步,他來到車旁,替她將車門拉開,“你倒是很聽話。”
“我敢說不嘛?你掐着我的脖子呢。”
蔣修知手臂撐在車頂上,“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楚絮彎腰坐進了車內,“夫妻本是同林鳥,這還沒到大難臨頭的時候呢。”
蔣修知開了車,卻不知道要帶着楚絮去哪,一圈圈地在街上繞行。
“去醫院吧。”
“你哪裏不舒服?”蔣修知下意識問。
“是你。”
男人的視線擡起來,透過後視鏡盯着楚絮看,“許星函那弱雞可傷不了我。”
她想回他兩句,但是一看到蔣修知腫起來的嘴角,又作罷了。
車子繞了兩圈後,蔣修知將它停在公園邊上。
“下去走走。”
楚絮其實沒有心思,她也不知道許星函這會受了刺激怎麼樣了,江馨怡那邊誰都幫不上忙,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看不見而已。
楚絮下了車,天氣開始轉暖,風吹在臉上沒有冬天那樣的割裂感。
兩人沿着河邊走,蔣修知用手掌往嘴角處按着,“痛死人了。”
“我剛纔還聽見誰說,許星函傷不了人呢。”
“他打我你沒看見嗎?”
“看見了。”楚絮見蔣修知朝着旁邊的欄杆上靠去。
“看見,”蔣修知一聲冷嗤,“你勸架的時候一心向着他,別以爲我看不出來。”
“你看得出來,別人也才能看得清楚,要不然那位嚴三爺能放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