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雙手抵在門上,想要將他推開,蔣修知狠狠壓着她的後背。
“這幾年裏,我想你想得不行,真的受不了了。”
楚絮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別這樣,你冷靜點。”
“怎麼冷靜?你教我,最好讓我變得跟你一樣,無慾無求。”
蔣修知說完這話,又自嘲了一句,“你不是無慾無求,只是對我這樣是不是?”
“你今天沒喝酒,怎麼就醉了?”
蔣修知的手掌在她身上摩擦着,可他懷疑楚絮就是塊石頭,激不起任何的浪花。
“我真是好奇,”他幾乎是咬着牙說道,“許星函想要跟你一起的時候,你也這樣嗎?他受得了你?”
“蔣修知!”楚絮扭過頭去看他,“你也還記得這個名字呢,那你就該知道尊重我,尊重死者。”
他手探到了她的胸口處,聽到這話後停住了。
蔣修知眼簾睜開,目光緊盯着楚絮的臉,“我還不夠尊重你嗎?我要是真的想,早在出獄的第一天就把你上了!”
他忍着,忍到了今天,她還想怎樣?
“楚絮,難道我們這還不算名正言順在一起嗎?”
楚絮聲音依舊是清冽的,冷靜的,“蔣修知,你知道我爲什麼沒有以死相逼着說要離開你嗎?”
蔣修知有種預感,接下來的話不會讓他很舒服。
“我知道,因爲是我強行把你帶來的,你沒辦法是不是?”
“我就算真的沒辦法,也不可能就這樣認命了,我有我的打算。”
“許星函死了,我能依靠的人倒了,我想活命。你說得對,很多時候光有錢是沒用的。就像他一樣,再多的錢都難逃被人一刀結果的厄運,我短時間內找不到很好的辦法,可以保護自己保護我的家人。”
楚絮一言一語特別清晰,不像是臨時編扯出來的謊言。
蔣修知看着她滿面的冷靜,他鬆開懷裏的人,往後退了步,“那我應該慶幸,我對你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楚絮被蔣修知一把拉開,他伸手打開了門。
“你早點休息。”
他邁出去一步,“這麼多年了,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楚絮,你對我動過心嗎?哪怕只是一個瞬間?”
楚絮抿緊了脣瓣不語,蔣修知得不到回答,將門給拉上了。
他下了樓,司機見他過來,趕緊下去替他拉開車門。
“鑰匙給我。”
“蔣少,您要去哪?”
“別廢話,給我。”
蔣修知拿了車鑰匙,他漫無目的地駛出去,他雙手握着方向盤,明明身後纔是家,他卻不知道要去哪。
車子很快開上了高架,他恍惚地望向窗外,總覺得他和楚絮永遠都是在一條死衚衕裏面。
車子開始偏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疾速衝向旁邊的護欄。
猛烈的衝擊力讓車子彈跳了起來,安全氣囊全部彈出的瞬間,車子在原地開始瘋狂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