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猶豫下,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楚絮睡得很沉,但是一看就沒睡好,眉頭都是緊鎖着的。

    男人伸出手指想要撫在她眉頭上,她出來沒有化妝,眼睛儘管閉着,也能看得出來是腫的。

    楚絮嘴裏不知道在喊什麼,應該是做了個夢。

    她穿得單薄,在包廂裏還把外套脫了,男人將黑色的西裝脫下來,小心地給她蓋在肩膀上。

    楚絮沒有一點察覺,男人低下身,這張臉離他很近,伸手就能觸摸到。

    但他想到了楚絮和蔣修知站在同一把傘下的場景,他很快直起身離開。

    唐姐跟錢總有說有笑地回來,聲音有些吵,楚絮從沙發上坐起來,沒睡好,頭痛欲裂的。

    唐姐來到她身邊,看了眼她身上的外套,“蔣修知來了?沒看到人啊。”

    “蔣修知?”楚絮還有點懵,“在哪?”

    唐姐指了指那件西服,“自己人的東西,不認識啊?”

    楚絮目光垂落,卻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這衣服絕不可能是蔣修知的,“你剛纔沒看到有人進來嗎?”

    “沒有啊,我們去了趟洗手間。”

    錢總在座位上看了眼補好的口紅,“怎麼了?”

    “沒什麼,”楚絮強自鎮定,“唐姐,你帶錢總先走吧,我在這坐會。”

    “行,自己當心點。”

    “好。”

    楚絮見兩人走後,這才喊了服務員過來,“請問包廂裏有監控嗎?”

    “沒有的,您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那走廊上呢?”

    “有。”

    楚絮拿着那件外套起身,“我想看一眼,我手機不見了。”

    酒樓的監控很簡單,楚絮來到收銀臺前,說明情況後就給她查了。

    畫面的清晰度很一般,楚絮盯着屏幕,好不容易纔從監控裏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她湊近上前,但是看不清楚男人的正臉。

    他應該也是在躲避監控,楚絮指着男人出來時的畫面,“能放大嗎?”

    她突然看到整個電腦屏幕居然黑了,操作的員工也覺得奇怪,一沒停電二沒踩到插頭,好好的怎麼就死機了。

    楚絮有些焦急地等着,電腦擺弄了好久才重啓,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監控畫面都沒了。”

    “什麼意思?”

    員工點開文件夾,是空的,“包括以前的監控都沒了。”

    “剛纔不還好好的嗎?”

    “感覺像是突然被刪除乾淨了。”

    可楚絮剛纔站在他的身後,看得清清楚楚,他確實沒做這種事。

    “不好意思,幫不了你了,實在不行報警吧?”

    “不用了,本來那手機也不值錢,謝謝了。”

    楚絮離開的時候將外套留在了酒樓,省得回去還要被蔣修知盤問。

    悅景水灣。

    蔣修知坐在蕭子翟的家裏,四周就沒個落腳的地兒,全是酒瓶。

    蕭子翟仰躺在沙發上,睡袍敞開,裏面就穿條內褲。

    蔣修知將一個抱枕丟過去,讓他注意形象。

    “影響市容啊你。”

    “我沒請你看。”

    “行了吧,能不能把自己收拾收拾?”

    蔣修知看蕭子翟的鬍子都快能紮成小辮子了。

    “你爸媽找不到你,跟玩捉迷藏似的,打了好多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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