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那頭傳來開門的聲音,曾彭澤嘴脣鬆動下,蔣修知將蘋果送進了他的嘴裏。

    他手腕很想使勁,將水果刀再往下扎幾分。

    楚絮剛走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都沒敢尖叫,就怕蔣修知手一抖,直接扎進去了。

    楚絮快步上前,跑到了他的身邊後,這才扯過他的手。“蔣修知……你這是在幹什麼?”

    “喂蘋果啊。”

    “哪有直接用刀往人嘴裏扎的?”

    楚絮說着,將他推開了幾步。

    “沒這麼矯情,你還怕我捅了他?”

    楚絮本來就有些氣不順,她推着蔣修知的肩膀,“你先回去行嗎?這兒不需要人幫忙,醫院裏氣味也不好聞,你不習慣的。”

    蔣修知站在原地不動,楚絮一把將他手裏的水果刀拿走。

    曾彭澤嘴裏的那口蘋果沒有嚥下去,吐了出來。

    蔣修知除了女人,這輩子恐怕還沒給人餵過東西,“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要不是看在楚絮的份上……”

    楚絮看曾彭澤臉色越來越難看,五官還擰在了一起。

    她用毛巾給他額頭上擦着,“彭澤,你沒事吧?”

    “你別管他,他就是裝的。”

    曾彭澤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艱難地說出幾個字,“我想吐。”

    蔣修知真看不得這樣,“行,你今兒要是吐不出來,這齣戲也就沒法唱下去了。”

    男人綠茶起來比女人還厲害,可楚絮顯然很喫這一套。

    “你別在這添亂了行不行?”

    她彎腰將垃圾桶拿到牀邊來,蔣修知見狀將她扯開,“要吐是吧,我來。”

    “蔣修知!”

    她可不相信,他還能幹得來這種活?

    蔣修知從她手裏將毛巾搶過去,“等他吐完,我給他擦嘴洗臉,我還給他接水漱口。”

    曾彭澤起身趴向了牀邊,一下直接吐出來,蔣修知不由自主看了眼,搞得他也想吐了。

    曾彭澤腦袋受傷,這會本就暈得厲害,等吐得差不多後,這纔看向蔣修知。

    “那就麻煩蔣少了,幫我先把嘴擦一下。”

    蔣修知攥緊了毛巾,他可下不去這個手。

    楚絮見狀,抽了兩張紙巾,手放到了曾彭澤的嘴邊。

    不等她動手,他就接了紙巾擦嘴,曾彭澤難受地躺回病牀上。

    “蔣少不還想伺候我漱口嗎?我可在這等着呢。”

    蔣修知就想脫口而出來一句,你讓我伺候你?你哪根蔥啊?

    他還未接話,楚絮倒是先一步開了口,“他要往水裏下點藥呢?”

    “蔣少有這麼毒嗎?”

    蔣修知站在垃圾桶邊上,難聞得要死,他走到了牀尾處。

    時候也不早了,楚絮讓他先回家。

    “我不走。”

    他能放心這兩人單獨相處嗎?

    “你還想留在這過夜?這兒就沒住的地方。”

    病房還是挺高級的,旁邊還有一張沙發,蔣修知問她,“那你呢,你住哪?”

    楚絮指了下沙發,“我就在上面睡。”

    “行啊,我跟你一起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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