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將臉朝向了窗外,兩人一路上看着都很正常,回到悅景水灣後,楚絮接到了曾彭澤打來的電話。

    “我到家了。”

    “好。”

    蔣修知雙手撐在餐桌上,曾彭澤沒有多說什麼,楚絮也很快掛斷了通話。

    “你現在跟他打電話,都不用躲着我了。”

    “又不是幹見不得人的事。”

    蔣修知目光微凝,“那你們幹過嗎?”

    楚絮走上前來幾步,餐燈打在她的臉上,映射出一片影影綽綽,她站在蔣修知的對面,問他,“幹過什麼?”

    這還需要他說得那麼清楚嗎?

    楚絮面無表情,幹扯了下嘴角,“你乾脆點,問有沒有上牀不就好了。”

    他心裏很不舒服,問出口的人是他,不想聽答案的也是他。

    “我沒那個意思。”

    “畢竟我跟曾彭澤在外面住過,你也不可能在我們屋裏裝攝像頭。我說有,你信嗎?我說沒有,你又信嗎?”

    蔣修知將菜從打包盒裏面拿出來,“不談這個話題了。”

    明明都翻篇了,他也相信楚絮,怎麼今晚又鬧起來了呢?

    歸根究底,都是曾彭澤的那一句話。

    蔣修知就跟被人緊揪住了心臟一樣,渾身血液都在倒流,最後還是脫口而出道,“他問你,你是不是後悔那一次跟他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

    楚絮當時聽着,絲毫沒覺得那話有問題。

    曾彭澤說的那一次,就是特指了兩人私奔的那件事。

    可蔣修知聽着,一次,就是睡過一次的意思吧?

    “那我的答案,你也聽見了?”

    蔣修知咬着牙關,卻還是控制不住眼裏的怒火,“當然,你說你不後悔。”

    “憤怒嗎?”

    蔣修知的情緒被楚絮牢牢牽動着,“反正我從你的嘴裏,也問不出實話。”

    “反正曾彭澤都賠給你一條腿了,不管睡沒睡,這筆帳不都清完了嗎?”

    蔣修知氣得就差捂心口了,“你說過,你相信我的。”

    “你也說過你信我吧?不過我也不在意這些。”

    兩人這一架吵的,反正蔣修知沒佔到上風。這就像是小學雞吵架,一個說你吃了我的糖吐出來,另一個立馬來一句,你把喫我的餅乾也吐出來。

    楚絮看了眼桌上的菜,要不是想着蔣修知對她挺好的,她還能氣氣他。

    但他確實惡劣,明知曾彭澤按了假肢,還一腳把他腿給踹了,誰能說他不是故意的?

    “你不在意這些?”蔣修知氣傷了,不甘心就此作罷。

    “嗯。”

    楚絮的語氣聽着就懶懶散散的。

    “是不是不論我做什麼,你都覺得和你沒有太大關係?”

    楚絮明顯能意識到,蔣修知的話題扯遠了。

    “你是你,我是我,你想做什麼難道都要來問我嗎?”

    “楚絮,你就看不懂我對你的心是不是?”

    楚絮聳了聳肩膀,“哎,女人不都這樣嗎?有眼無珠的時候太多了。”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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