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說這種侮辱性話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即便蔣修知真是這麼想的,也不用次次都說出來!

    童以綺臉上漾着些冷笑,“我跟子翟之間有點誤會,可他還是我未婚夫。”

    “臉皮真厚,跟你訂婚了嗎?”

    童以綺冷下小臉,“請你們出去。”

    “童小姐這麼悲哀,跟自己未婚夫親熱一下,居然還要挑在他酒醉的時候?”

    楚絮這話一出,像是觸到了童以綺身上的某個開關。

    她喉間滾動怒意,“我們是談着談着高興了,這才喝得有點多。”

    “那我看童小姐倒是很清醒,毫無醉意。”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楚絮看眼蕭子翟的樣子,“修知,我看他有點不對勁。”

    她幾乎從不這麼喊他,蔣修知聽得渾身酥麻,眼見童以綺賴在蕭子翟身上不肯起來。

    他毫不客氣地將她扯下去,更甚至還想推一把。

    童以綺顧及着自己還懷有身孕,只好站到一旁去。

    “蕭子翟!”蔣修知恨鐵不成鋼似地推他,蕭子翟軟綿綿地靠着椅背,“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你今天就被人給喫嘍。”

    “誰敢……”

    蔣修知挨向旁邊的餐桌,“你前未婚妻見跟你訂婚不成,想同你生米煮成熟飯。”

    蕭子翟一直在敲着額頭,渾身開始燥熱起來。

    他用手解開兩顆釦子,“你別站我這麼近,大熱的天……”

    “你是不是喝酒喝壞腦子了?”

    童以綺根本沒想到蔣修知可以直接進蕭子翟家的門,有些東西還來不及藏掩,她悄悄地靠向桌邊,將手伸向了那杯酒。

    手指剛碰到酒杯,她準備趁人不備將酒倒在地上。

    但她的手腕被楚絮用力給按住了,“童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不會還想給蕭公子灌酒吧?”

    “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鬆手!”

    童以綺怒不可遏,但手掌被楚絮按着根本無法動彈。

    “我是要自己喝的。”

    “是嘛。”楚絮彷彿將她看穿了一般,衝着蔣修知說道,“你幫幫童小姐。”

    “憑什麼?”蔣修知滿眼都是厭惡,“我還怕髒了我的手。”

    “這可是好酒,萬一童小姐浪費了怎麼辦?”

    蔣修知一聽,就知道這話藏着別的意思呢。他隨後看眼那個酒杯,“這樣啊,那我就勉爲其難吧。”

    “你們想幹什麼?”

    童以綺很顯然慌了,“別亂來!”

    她可還懷着孩子。

    蔣修知上前將她按坐在旁邊的椅子內,大掌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的後腦勺靠着椅背。

    童以綺兩手抓住蔣修知的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楚絮將那杯酒遞給蔣修知,“不就是一杯最尋常的紅酒嗎?童小姐看着怎麼有點慌?”

    “楚絮,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蔣修知聽到童以綺口吐芬芳,更加不能忍,接過那杯酒就開始往童以綺的嘴裏灌。

    “你們——”

    “咳咳!”

    她兩條腿在地上蹬了兩下,但是沒用,那些酒全進了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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