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隻手撥開簾子,眼看着楚絮要進來,“你站在那別動。”

    “我想看看你痛不欲生的樣子。”

    “楚絮,你就不能盼我一點好嗎?”

    蔣修知說話間,又把自己給氣到了,醫生咔嚓一下將他的骨頭按回去,用力捏了捏後說道,“好了。”

    楚絮走進來,蔣修知一副快虛脫的樣子。

    醫生往外走去,“把你身上的擦傷再處理處理,就可以走了。”

    蔣修知朝楚絮招下手,她走到他身邊,男人順勢將腦袋往她懷裏靠去。

    “幹什麼,你一個大男人……”

    剛纔還挺能忍,這會就跟她裝起來了。

    “痛,你知不知道。”

    “多痛啊?”

    蔣修知抓起楚絮的手,讓她摸自己額頭上的汗。

    楚絮朝他背後望去,他卻又拿起衣服往身上穿,不給她看了。

    從醫院離開後,兩人又回到了拍攝地,導演不停給楚絮道歉,曾彭澤還沒走,面部表情很是冷漠。

    楚絮先去拍一些近景,蔣修知剛坐下來,曾彭澤就衝着他說道。

    “蔣少是不是很喜歡用苦肉計?”

    “怎麼,看着楚絮跟我走,你心裏不爽啊?”

    “你都那副鬼模樣了,她不可能丟下你置之不理的。”曾彭澤掏出一盒煙,還很大度地遞給蔣修知。

    “你難道從她的眼神裏,看不出一點她對我的關心嗎?”不就是挑釁嘛?蔣修知也會。

    “我還真沒看出來,同情倒是有一點。”

    蔣修知聽到這話,面色隱忍,目光故意落到曾彭澤的腿上,他什麼話都不需要再說,曾彭澤就能給自己找一通不自在。

    要說同情,楚絮終歸是更偏向曾彭澤的,畢竟丟了一條腿呢是不是。

    “這種事,你覺得可能是意外嗎?”曾彭澤望向不遠處正在拍攝的楚絮。

    “那也跟你沒關係,我自己的女人,不需要別人在這獻殷勤。”

    “是,蔣少最有能耐,那你倒是別讓她受傷。”

    蔣修知原本就心情不爽,“你當時沒在場嗎?除了喊兩聲楚絮,你能幹嘛?啥也不是。”

    曾彭澤站起身來,蔣修知冷哼一聲,壓根不想搭理他。

    晚上,劇組人員一起喫飯,蔣修知以爲曾彭澤早走了,沒想到居然還跟他坐在一張餐桌上。

    那名馴馬師也在,全程沒有拿過筷子。

    一道裝在砂鍋內的菜被端到桌上,蔣修知看着裏面熱氣騰騰的。

    曾彭澤拿起筷子,給楚絮夾了一塊。

    “謝謝。”

    楚絮晚上幾乎不喫葷,蔣修知面露不悅地望向曾彭澤,“她自己沒手嗎?”

    曾彭澤並不理睬他,“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楚絮架不住曾彭澤勸,嚐了一小口,“挺好喫的。”

    “多喫兩塊,這個肉不會胖。”

    “爲什麼?”

    楚絮一邊喫一邊問道。

    對面馴馬師緊緊地盯着那個砂鍋,楚絮覺得這肉味道有點不一樣,“這是什麼?牛肉嗎?”

    曾彭澤又給她挑了一塊瘦肉。

    “這是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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