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看到你跟沈嘉許在一起。”

    “嗯,聊了兩句。”

    楚絮已經站了起來,眼看她要走,曾彭澤頗有些焦急地出聲,“不要跟他有一丁點的來往,離他越遠越好。”

    “他現在要盯緊的人是童以綺,不是我。”

    曾彭澤看她似乎不以爲然。

    “當年蔣修知入獄,他纔是幕後的那隻推手。”

    蔣修知衝楚絮使了個眼色,讓她回來。

    但楚絮聽到了這句話後,整個人怔住了,並當着蔣修知的面坐回原來的位子上。

    “這話怎麼講?”

    “有些事並不是偶然,當年童川經常在公衆場合隨意辱罵你,沈嘉許知道遲早有天蔣修知會收拾他。”

    蔣修知完全沒聽進去蕭子翟在說些什麼,只看到楚絮眼都不眨地盯着曾彭澤看。

    也對麼,昔日愛得死去活來的舊情人,現在也是被萬人仰仗的模樣,楚絮心裏的情一下就被挑起來了吧。

    曾彭澤似乎對那件事很清楚,“沈嘉許買通了不少人,童川剛到相林區,經常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那名服務員就是拿了好處的人之一,你看,只需要在混亂當中輕輕地遞一把刀子,沈嘉許不光差點除掉童川,還把蔣修知送進了監獄三年。”

    楚絮臉上打了粉底,再加上院子裏的光線問題,臉色很是煞白。

    “他這麼做的原因,其實你也能猜到吧?蔣修知那會風頭太盛,孤注一擲的學區房讓他賺得盆滿鉢滿,可這就等於動了沈嘉許的蛋糕。”

    楚絮握緊了身下的椅子,“這對沈嘉許來說,也算一個見不得人的把柄,你怎麼會知道的?”

    “你別忘了,我就是他從醫院裏救出來的。”

    那兩人還在說話,完全是一副忘我的狀態。

    蔣修知就算使再多的眼色,楚絮也是看不見的。

    他想要直接出去,被蕭子翟給拉住了,“事情沒談完呢。”

    蔣修知見楚絮這會一眼都不看他了,他用手朝玻璃上拍去。

    女人的目光只是掃過來一下下,很快又落回到曾彭澤臉上。

    “我也是花了幾年時間去了解了沈嘉許這個人,絮絮,千萬別跟他打交道,最好就是離他遠遠的。”

    “好,我清楚了。”

    蔣修知見楚絮始終不看他,眼神裏好像透着憂鬱,一看就是曾彭澤這小子又在打苦情牌。

    他別的本事沒有,也就會裝慘了。

    蔣修知一拳頭砸向玻璃窗,一聲巨響傳來,拳頭挪開的地方迅速朝着四周炸裂開。

    玻璃居然就這麼碎了,所幸上面有保護膜,整塊落地窗就像一個蜘蛛網似的。

    楚絮喫驚地盯着曾彭澤身後,男人也不由回頭看眼。

    “這是積了多少的火氣,他是不是不讓你跟其他男人講話?”

    “你在他眼裏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蔣修知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沒看到曾彭澤的身影。

    “他人呢?”

    楚絮坐在位子上,“走了。事講完了還留在這幹嘛?”

    “他有種別跑啊。”

    楚絮拉起蔣修知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指關節上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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