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難道沒孩子嗎?現在知道喊冷了?”
楚絮劃到後面,有個留言特別有意思。
“我是寫小說的,我突然腦補出一部甜寵劇,男主看不了女主在寒風中受凍的樣子,所以一個電話發號施令。我女人受的苦,你們也必須嘗一嘗,啊,好帥啊!”
楚絮不由失笑,蔣修知進來的時候,她還在看。
他挨近上前,看了眼手機上的視頻,他眼角輕拉開,笑得頗有深意。
楚絮衝他看了眼,“你笑什麼?”
“還挺壯觀的。”
她眉頭一挑,“不會和你有關吧?”
“什麼事和我有關啊?我看看。”他說着又要貼過去,楚絮退出了視頻,將手機放到牀頭櫃上。
“睡覺。”
半夜的時候,楚絮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睡眠很淺,一下就醒了。
她拿了手機過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楚絮輕聲接通,“喂?”
“是楚小姐嗎?”
“是,你是……”
“我是曾先生的助理,他這邊出了點事,你能過來趟嗎?”
楚絮下意識問道,“他怎麼了?”
“老毛病了,高燒不退,不肯去醫院。”
“他要還不肯去,我給他叫個救護車,是不是喜歡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助理在那頭很冷靜地回道,“確實好幾次這樣了,誰都勸不住他。”
楚絮沉默了兩三秒,“好吧,他在家嗎?”
“是的。”
楚絮掛了通話,身後傳來蔣修知綿長的呼吸聲,窗外是蜿蜒向夜空的璀璨燈光,她當然不瞭解曾彭澤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楚絮悄然起身,沒有吵醒蔣修知,她換了套衣服後出去,她知道他醒過來找不到他,會着急。
一坐上車,楚絮就編輯好信息發給了蔣修知。
開過去的一路上,兩邊的路燈透過玻璃窗,在楚絮的眼窩處投下一道暗影。
她總是能想到那個活蹦亂跳的曾彭澤,喜歡打羽毛球,喜歡一切運動。
曾彭澤躺在房間裏的大牀上,很難受,他嘴裏喊着助理的名字。
他走進臥室,開了一盞壁燈,“曾先生,還是去醫院吧。”
他燒得迷迷糊糊,有點分不清現實,“今天怎麼這麼熱?”
助理便順着他的話往下扯,“是嘛,我開空調了,一會就舒服。”
楚絮在外面按門鈴,曾彭澤頭痛難忍,“好吵啊。”
助理快步走出去,將門拉開,“楚小姐。”
“退燒了嗎?”
“沒有。”
楚絮走進了曾彭澤的臥室,他有些意識不清,眼簾緊閉。
那張牀好大,足有兩米寬,原本應該很強壯的一個男人躺在那,卻絲毫不佔地兒。
因爲有個地方是空缺的。
蔣修知醒來時,習慣將手摸向旁邊,但被窩裏是涼的。
他喊了聲楚絮沒人應答,拿過手機想看眼時間,卻看見了楚絮發的那條信息。
蔣修知頓時睡意全無,一下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