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和曾彭澤再次碰面,是在一次活動現場。

    從她挽着蔣修知的手進場至今,曾彭澤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蔣修知趁機在她臉上這邊摸摸,那邊摸摸。

    楚絮起初還能忍,最後被他摸煩躁了。

    “我臉上的妝都要被你蹭完了,一會怎麼拍照?”

    “不要糾結這些細節,你美得很,怎麼拍都好看。”

    曾彭澤像是沒看到蔣修知這故意弄出來的親暱,他照常上前,“絮絮。”

    楚絮小臉微沉着,看他一眼。

    蔣修知嘴裏呦呵一聲,“曾先生不燒了,腦子也清醒了是嗎?”

    “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

    “那說明她不想理睬你。”

    曾彭澤眼裏也藏了些慍怒,“蔣少,不打斷別人的講話,是最基本的禮貌。”

    “禮貌這玩意我確實沒有,不過這兩字從你嘴裏說出來,有點可笑啊。”

    “那天是我的錯,我心情不好。”

    曾彭澤臉皮也算是厚的,偏偏楚絮好哄,聽着他的話,也沒那麼氣了。

    “嗯,我理解。”

    “我給你送的蛋糕,送的花都收到了嗎?”

    楚絮腦子裏卡頓了下,突然就想到了那束被插在垃圾桶裏面的花。

    蔣修知在這時插進來一句話,“你當我死的啊,我的女人,缺花缺蛋糕嗎?”

    “是不缺,但我送的不一樣。”

    “!”

    蔣修知這是脾氣收斂了,但不能阻止他的拳頭髮硬了。

    楚絮朝曾彭澤看眼,“收到了,但是都被我扔了。”

    呵,解氣!

    蔣修知得意洋洋地挨着楚絮站。

    曾彭澤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你啊,現在脾氣見長了,以前跟我生氣也是這樣不理人,但不會丟我送的東西。”

    蔣修知摟住楚絮的肩膀,“往那邊走走,去跟別人打個招呼。”

    這狗皮膏藥,真是走哪都甩不掉了。

    “絮絮,我想帶你去見見林導,她的電影籌備半年了,有些角色的位置還空缺着……”

    資源這回事,只要楚絮想要,蔣修知這邊也能儘量爭取到,只是這個林導他目前還不認識。

    楚絮拒絕得比蔣修知還要乾脆,“不用了,既然是籌備了半年還沒開拍,可想而知對這個電影有多重視。我不是專業的演員,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可你的形象符合,你相信我。”

    楚絮挽住了蔣修知的手臂,“你不說要帶我去跟別人打招呼嗎?”

    曾彭澤的助理快步進來,神色有些緊張,時不時還朝門口方向望去。

    “曾先生……”

    “怎麼了?”

    楚絮剛邁起腳步,就聽到了一陣女音,“彭澤——”

    她下意識轉過身,見曾母推開了將她攔住的人,正朝着曾彭澤這邊跑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的父母會找到這裏來。

    蔣修知就站在邊上,看着曾母頂着半花白的頭髮,來到曾彭澤面前。

    “媽。”他看了眼四周,想要將曾母拉出去。

    “這麼多年了,要不是別人告訴我你在這,你打算不要我和你爸了,是吧?”

    曾彭澤消失的這幾年,雖然和家裏人有過聯繫,騙他們說出了國,也經常會視頻,但從來沒有真正露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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