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喫痛往後退,用手在嘴上摸了下,還好沒出血。

    “你爲了他跟我置氣,不值得吧?”

    楚絮開了車回去,蔣修知儘管沒再說什麼,但臉上擺着濃濃的不悅。

    回到家,楚絮並沒有徑自去臥室,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蔣修知自討沒趣的過去。“洗個澡吧。”

    “我先坐會。”

    蔣修知看她頭髮絲都被大醬給沾一起了,“這樣不會舒服的,有什麼事洗完澡再說。”

    “你以爲我要跟你算賬嗎?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再提的。”

    楚絮只是不想動,甚至就想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坐會。

    蔣修知臉色變了變,他做什麼,好像都比不上一個曾彭澤。

    “舊情人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美好的人?他怎麼都可憐,我呢,在你眼中就是十惡不赦的,對吧?”

    楚絮哪有力氣跟他吵,乾脆閉起了眼簾。

    “我有點累,稍微眯會。”

    “是不是聽我講話,你都覺得厭煩了?”

    “不是。”楚絮也不知道跟他怎麼說。“你別胡思亂想,好嗎?”

    蔣修知壓着一口氣,可不是,吵也吵不起來,就是覺得無力。

    “楚絮,我要是放你走了,你會回到曾彭澤身邊嗎?”

    楚絮頭靠着沙發,眼睛輕閉,很明顯是拒絕回答他這個問題。

    其實蔣修知心裏跟明鏡似的,要不是他摻在中間,這兩人早就舊情復燃了。

    第二天一早,蔣修知醒來的時候,就沒看到楚絮。

    他臉色一沉,八成是去找曾彭澤了吧。

    畢竟那男人現在鼻青臉腫,更加惹人心疼了。

    楚絮找了好幾家花店,纔看到一家剛開業的,她買了一束新鮮的玫瑰花後,去了墓園。

    裏面有很大的霧,迎面撲來,沉悶且令人哀愁。

    楚絮走向宋雯的墓碑,就看到有個人蹲在那裏,走近了才發現是蕭子翟。

    墓碑前放滿了喫的,有昂貴的蛋糕,還有進口的巧克力。

    楚絮一言不發,彎腰將花插進了花瓶內。

    蕭子翟衝她看了眼,“不覺得奇怪嗎,我居然在這。”

    “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最好我去坐牢吧?”

    “你想多了,”楚絮居高臨下盯着蕭子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厭惡的目光,“我最好你去陪雯雯。”

    “……”

    蕭子翟還算是清醒的,“我是我家唯一的兒子,我要是現在死了,我爸媽也活不成。”

    楚絮原本是想和宋雯說說話的,可蕭子翟在這,她看見了都煩。

    “你能出來,要好好謝謝蔣少,他也算幫了你不少。”

    “曾彭澤同意和解,我賠了錢的。”

    楚絮聽着蕭子翟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更是寒冽不少。

    蔣修知打了電話過來,楚絮沒接。

    這兩天她有個戲,雖然早就開機了,但她的戲份不多,導演那邊安排她後天進場的。楚絮想想在家沒意思,就直接過去了。

    唐姐陪在她身邊,“和蔣少鬧掰了?”

    “哪有的事。”

    “我從你臉上就能看出來。”

    楚絮正在背臺詞,頭也沒擡,“是他找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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