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寧願你是小孩,小孩子多聽話呀。”

    曾彭澤艱難地走到門口,楚絮執意跟過去送他。

    他沒讓她走出門,“你這樣子,被人拍到就麻煩了,放心,我會比小孩子還要聽話的。”

    “好。”

    曾彭澤進了電梯,助理在樓下等他,一看到他出來,立馬上前攙扶。

    “曾先生,您沒事吧?”

    “去醫院。”

    “您總算肯去了。”

    他到了車上,將身體團成一團,曾彭澤的忍耐力也到了極限,“我不能自已作賤自己的身體,我跟絮絮還有那麼多好日子沒過呢。”

    “是啊,您跟楚小姐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

    楚絮幾乎一晚沒怎麼閤眼,第二天一早就準備出門。

    她剛來到電梯前,就接到了蔣修知的電話。

    “下來。”

    “我還有事要忙。”

    “我有東西給你。”

    聽蔣修知的口氣,好像還挺重要的。

    楚絮下了一層電梯,蔣修知開了門正在等她,她跟着男人進屋,“要給我什麼?”

    “你去找沈嘉許?”

    楚絮沒想到他一下就猜準了,她冷靜地說道:“是。”

    “不管是質問還是談判,都要有點籌碼吧?不然他憑什麼跟你坐在一張桌上?”

    蔣修知說着,將一個密封的文件袋遞給楚絮。

    她接在手裏,想要打開,卻被蔣修知阻止了,“最好別看,你只管將這個給沈嘉許就是了。這裏頭的東西雖然對他構不成致命的威脅,但也算是小麻煩,用它換沈嘉許幾句實話,應該還是可以的。”

    楚絮頓時覺得手裏沉甸甸的,她低垂下了腦袋。

    “謝謝。”

    “跟我這麼客氣?”

    如今他們是這種關係,她當然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蔣修知的所有幫助。

    “我先過去了。”

    “好。”

    楚絮知道沈嘉許住哪,直接去了他家找他。

    沈太太一聽楚絮來了,揣着明白裝糊塗地起牀,“她找你幹什麼?難道你死性不改,還想着讓她給你生個孩子?”

    沈嘉許從牀上坐起來,面無表情地望向她,沈太太一把將窗簾掀開,“又是個雨天。”

    他拿了衣服穿上,走過去要親她的臉,沈太太不耐煩地別開。

    “又不是在人前,不需要表現得這麼恩愛。”

    沈嘉許卻是強行扳過她,“我們本來就恩愛啊,我的沈太太。”

    她覺得噁心,將袒露的睡衣拉拉好。“你趕緊下去吧,別讓客人等急了。”

    楚絮在樓底下坐着,約莫半小時後,沈嘉許纔下來。

    男人說了句稀客,“你怎麼到我家裏來了?”

    “有些事想要問問沈先生。”

    沈嘉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揮手讓傭人離開。“說吧。”

    “我那日去了淮揚場,似乎看到了沈先生在裏面玩。”

    沈嘉許總算將目光投落到了楚絮的身上,“這麼說來,你都看見了?”

    而此時的悅景水灣內,蔣修知雙手抄在褲兜裏,身形挺拔地站在落地窗前,將楚絮和沈嘉許的對話,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文件袋裏放了一個極小的竊聽器,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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