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就覺得奇怪了,他跟他是親戚嗎?有什麼好親近的。
但他當着楚絮的面不好發作,“這是要來做客?”
“嗯。”曾彭澤回答得理所當然。
楚絮衝蔣修知看了眼,“下面好冷,我們去樓上吧,走。”
蔣修知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剛纔還說出汗了。”
“一冷一熱的,怕感冒嘛。”
“好,”蔣修知幾乎是咬着牙,“請客人上去坐坐吧,好歹是來拜年的。”
曾彭澤還帶了不少東西,就放在剛纔站的地兒,他叫了聲蔣修知。
“我一個人不好拿。”
蔣修知接過禮盒,看了兩眼,“曾先生不用這麼客氣,家裏什麼都有。”
“我總不能空着手上門。”
楚絮在前面帶路,她推門進了屋,滿室的暖氣撲面而來,腦袋上沾着的一點雪花瞬間就化開了。
“快坐吧。”
楚絮抓緊招呼曾彭澤,“你想喝茶嗎?或者喫點水果也行。”
“不用忙了,我喫過了早飯來的,肚子還飽着。”
“那你到沙發上坐吧。”
曾彭澤拎着東西跟在楚絮身後,大年初一的,蔣修知還挺佩服他,這人誠心給他找不痛快。
楚絮將各種堅果都倒在一個零食盒內,讓曾彭澤喫。
“過年都放假了吧?”
“是。”曾彭澤接在手裏,他昨天回了趟家,儘管家裏人極力挽留,但他還是沒過夜就走了。
他不想被親戚們圍觀,更不想聽他們問他,這幾年他都去哪了。
“真不用。”曾彭澤端詳着她通紅的小臉,方纔被風一吹,就連鼻頭都紅紅的。
他是臨時想着過來的,那個屋子裏太空,大過年的,他實在不想自己待着。
蔣修知倚靠在旁邊的沙發內,衝楚絮招招手,“坐我身邊來。”
楚絮跟曾彭澤儘管坐在一起,但保留了一定的距離,出於禮貌,她開口留他,“待會在這喫飯吧。”
蔣修知就不信,他還能答應了。
沒想到曾彭澤這個厚臉皮的,居然真的點頭了。“好。”
既然是來拜年的,這頓飯肯定要喫。
楚絮倒也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我這就去定個包廂。”
“不用,在家裏喫就好,大過年的,不用出去。”
“也行,那我下廚。”
憑什麼啊?
蔣修知不樂意了,她懷着孕,聞不得油煙味,他都捨不得讓她下廚房呢。
他剛要開口,就被曾彭澤給搶了先。
“我來。”
“那怎麼行,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曾彭澤的臉色瞬間僵了下,很快又恢復成自然,“你忘了我的手藝了?”
“那好吧,我去看看冰箱裏有沒有菜。”
楚絮起身後朝着廚房走去,蔣修知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倒像是個多餘的。
“聽到她說的話了嗎?客人!”
蔣修知纔不管曾彭澤的臉色有多難看,自己爽纔是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