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玲臉上很平靜,她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

    蔣修知伸手將資料袋接過去,月嫂抱着孩子出來,他這會哭鬧得厲害,蔣太太嫌吵,面上滿是不悅。

    “出來幹什麼?帶他進去!”

    趙建玲想起身去抱孩子,蔣太太眉頭輕挑了下,“不聽結果了嗎?”

    月嫂知道有些事她不該聽,趕緊抱着孩子重新回了房間。

    蔣修知將鑑定書從裏面抽出來,他臉上沒有一絲緊張感,目光從最上面掠至下方,只看了個結果。

    沒有憤怒,沒有難以置信,更甚至沒有驚喜。

    蔣太太的眉頭一點點皺起來,“怎麼樣?”

    蔣修知將那張紙遞給她,“還能怎麼樣?”

    她拿在手裏,看到結果時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這孩子怎麼可能是蔣修知的?

    “媽,您還想說什麼?”

    “你讓人做了手腳是不是?”

    楚絮不放心孩子,起身去了臥室,蔣修知拿回鑑定書,用它在手裏翻折起來,“我爲什麼要弄假?這本來就是我的兒子,倒是您,爲什麼認爲他不是呢?”

    蔣太太還是不信,她望向了站在邊上的管家。

    “不會錯嗎?”

    管家搖了搖頭,表情凝重。

    蔣太太看到蔣修知將摺疊好的紙飛機朝着半空中丟去,它迴盪了一圈後,一頭紮在蔣太太的腿上。

    她的臉色已經難看到無法形容。

    邊上的蔣父適時拿出一份股權書,“這是百分之十的股份,是給孩子的。”

    趙建玲望了那個紙飛機一眼,“我不知道股份究竟值多少錢,我只要蔣太太承諾過的道歉。”

    “以後都是一家人。”

    楚偉元作爲一家之主,總算開了口,“我們怕是高攀不上。”

    蔣太太拍了下蔣父的腿,這件事因她而起,她要還想見兒子、見孫子,今天這口氣咽不下去也得咽。

    她站了起來,坐久了小腿有些麻,差點站不住。

    她來到楚絮奶奶的輪椅跟前,奶奶剛想說什麼,就被趙建玲按住了肩膀。

    “媽,您當年差點命都沒了,難道擔不起……這一聲道歉嗎?”

    楚絮出來的時候,看到蔣太太彎下了僵硬的脊樑骨,“老太太,當年的事確實是我欠考慮了,連累你這麼多年。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之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蔣太太又跟楚絮道了歉,“絮絮,這次是媽的錯,請你原諒。”

    她這會纔想着要去看看她的親孫子,從出生至今,蔣太太還沒抱過一次,甚至都沒仔細看過兩眼。

    楚絮擡起手臂攔住她,“孩子剛睡着,就別吵着他了。”

    她表情是這樣冷淡,蔣太太倒沒堅持。

    “那好,我改天再來看他。”

    她心裏的疑惑,怕是隻有任苒能解開了。

    蔣太太離開悅景水灣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任苒。

    辦公室內,任苒拉開抽屜,問她:“要喝茶嗎?”

    “孩子的事,你不需要給我個解釋嗎?”

    “解釋什麼?”任苒反問,“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孩子根本沒調換,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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