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看到童川了。”

    “他最近挺活躍的。”蔣修知也不是第一次在場面上碰到他,“童家搖搖欲墜,童以綺入獄後,童家父母受不了打擊,已經垮了。”

    童川要是再站不起來,曾經輝煌的童家,就真的只剩下曾經二字了。

    “他看上去比以前更陰險。”

    “那又怎樣,斷了翅膀的蒼鷹罷了,他現在充其量就是隻蒼蠅。”蔣修知用手在楚絮的面前打着轉,“他只能在你面前飛來飛去,製造點噪音罷了。”

    這張嘴可真是夠損的。

    酒會上,難免是要應酬的,沈太太板着張臉,沈嘉許趁她不備將她拉到懷裏。

    等她想要掙扎的時候,臉上已經被他親了口。

    她倒是想趕緊擦擦,可旁邊的人都在笑。“沈先生對沈太太真是一如既往的癡情啊,這麼恩愛,我們都羨慕呢。”

    沈太太僵着嘴角的笑,沈嘉許手掌落到她腰後,“自己的太太當然要疼愛了,那可是要過一輩子的人。”

    說話間,一個穿着黑色禮服的女人從這幫人的面前走過去。

    沈太太感覺到放在她腰間的手微緊,她似乎感受到了沈嘉許的變化,她目光跟着那個女人望過去,看她一步一扭地上了二樓。

    身邊的人都散去後,沈嘉許口氣完全變了。

    “施麗姝,你搞清楚狀況,可別在今晚找不痛快。”

    “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兩人鬧歸鬧,可有些事上是達成一致的,誰都不會跟自己的生意和名譽過不去。

    “今晚要是平平安安的,也就罷了,如若不然……”

    “你威脅我?”

    沈太太推開他的手,“有本事現在就撕破臉,你當我怕你?”

    她知道他的不對勁來自於哪裏,沈太太沖着樓梯口看眼,隨後快步走了過去。

    沈嘉許想要跟上,但是被人給叫住了。

    “一幫領導都到了,快跟我去敬杯酒。”

    他心想施麗姝總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沈嘉許嘴上應了聲,但又有些提心吊膽。

    樓下一片熱鬧,有許久未見的人湊在一起寒暄,也有趁着場面攀攀關係的,直到一陣尖叫聲撕開了所有人的耳膜。

    一個女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淒厲的聲響中夾着一絲滲人,鞋子在中途掉了一隻,禮服的裙襬因爲滾動而撩到了女人的腰間。

    誰都沒看清楚這人是誰,長得怎麼樣,直到她滾落到地上,長而卷的頭髮散開,臉上、嘴裏都是血。

    就連身下,也是血。

    沈嘉許握緊了手裏的酒杯,沒有上前,女人奄奄一息,躺在那裏起不來。

    “天啊,怎麼會這樣?快叫救護車!”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二樓。

    施麗姝聽到動靜聲想走過去看眼,卻被人拉住了一隻手腕,她被拖回去幾步,回頭卻看到了楚絮。

    “不要過去。”楚絮聲音冷靜,“你想去背黑鍋嗎?”

    “誰摔下去了?”

    “不管是誰,都跟我們沒關係。”楚絮趕緊拉着施麗姝進了一個房間,“下面那麼多雙眼睛呢,你這會要是露面,這事就非跟你扯上關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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