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倒!”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三個排長同時朝着地上撲倒。
半分鐘後,身後一片安靜,三人有些懵逼的擡起頭朝後面看去。
項飛疑惑道:“炸藥的引信被水滅掉了?”
陳國濤白了項飛一眼:“你當這是鞭炮啊,還被水滅掉,引信都是防水的!”
三個人站起身,但卻沒人敢靠近水坑。
這時,李衛國看了其他兩人一眼:“哎,連長呢?”
“連長?”
陳國濤和項飛看看四周,這才發現陳嚴不見了。
轟!
就在幾人放鬆警惕的時候,水坑中的炸彈突然爆炸,濺起的水足有五六米高,將三位排長淋成了落湯雞。
這時,陳嚴從樹後走了出來:“如何,夠不夠刺激?”
“連長……訓練用實彈也就算了,直接上炸彈這也太過了吧……”
項飛鬱悶看着溼透了的衣服,他嚴重懷疑連長是在蓄意報復自己,故意把他弄成這般狼狽模樣。
“確實啊連長,這麼玩太危險了,咱連隊裏的兵有的纔剛入伍,這種玩法連老兵都不敢保證不出意外。”
李衛國爲了勸陳嚴打消這個念頭將自己的衣服掀開,只見他的後背有幾道猙獰的傷疤。
“連長,一排長和二排長都是在部隊考上軍校,出來後當的排長,而我的這個排長卻是靠着兩個三等功提幹得來的,您知道我這兩個三等功是怎麼搞到的麼?”
“哦?難道你還參加過什麼特殊行動?”陳嚴看到三排長李衛國身後的傷疤感到有些心驚,難不成自己手底下還藏着一位狠人不成。
李衛國臉一紅,放下衣服解釋道:“我的兩個三等功,都是帶新兵的時候,被新兵用手雷給炸出來的!”
“連長,你永遠也猜不到這些兵扔雷子有多奇葩,扔到腳下那都不算啥,我他媽見過一個能扔到身後去的!這不,爲了保護那個兵,我的後背成了這樣……”
“所以連長,您這樣搞絕對是會炸死人的!”
陳嚴明白了李衛國的意思,他笑着從框裏的一堆炸藥中取出了一個丟給李衛國:“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口中會炸死人的炸藥。”
李衛國疑惑的接過炸藥,仔細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端倪,重量什麼的都對。
陳國濤從他手中拿過炸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隨後詫異的看向陳嚴:“裏面沒放火藥?”
“鼻子夠靈的。”陳嚴誇讚了一下陳國濤的嗅覺,隨後解釋道:“這裏面裝的是土,根本炸不了。”
“可是……剛纔的……”
“那是我提前在水坑裏佈置好的真炸彈,火藥劑量很少。”
陳嚴說着還揚了揚自己手裏的引爆裝置。
“我的天……連長你差點嚇死我!”
“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拿手下士兵的性命開玩笑的,你們不會真的以爲我會上真炸彈吧?”
三個排長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確實認爲炸彈是真的,連實彈都敢上的瘋子,用真炸彈也不是不可能
“下午的訓練提前二十分鐘結束,到時把連隊裏的小崽子們叫過來,你們三個配合我好好的演一場戲,聽懂沒有!”
陳嚴說完,朝着訓練場中正在訓練的戰士們看去。
夜老虎偵察連正在進行400米障礙跑,他們忽然感覺身後一緊,撇過頭瞧見連長那森然的目光正盯着他們。
“臥槽,怎麼了這是,連長怎麼一直盯着我們啊,誰又惹事了不成?”
“誰喫飽了撐的啊,想找不自在別帶上我們啊!明天我還等着喫燉排骨呢!”
“你們這麼一說我感覺連長好像在盯着我,是不是我剛纔翻越障礙時的動作太帥,被連長髮現了?”
“滾!!”
傍晚,再做完最後一組訓練後,三個排長依照連長的指令提前二十分鐘將隊伍拉到了水坑旁邊。
三個排的人站在距離水坑二十多米遠的地方。
“怎麼了這是?連長又要幹什麼?”
“不知道啊……”
戰士們小聲嘀咕着,搞不懂連長要搞什麼新花樣。
這時,三個排長被陳嚴叫出隊列,站在了水坑旁邊。
“同志們,接下來帶你們玩個遊戲,放鬆一下!不知道大家小時候有沒有玩過擊鼓傳花啊?”
“玩過!”
聽到接下來沒有訓練了,還能玩遊戲,戰士們一個個臉上都樂開了花,用響亮的聲音回答着陳嚴的問題。
三個排長看着他們高興的樣子,搖搖頭。
趁着還能樂出來趕緊樂吧,待會有你們哭的時候。
“玩過就好,接下來的遊戲跟擊鼓傳花差不多!”
陳嚴走到一旁的大框前,從裏面掏出一個炸彈,舉到衆人面前。
“只不過小時候玩的是擊鼓傳花,你們現在都是軍人,是士兵,這玩法也該升升級,咱們今天就玩擊鼓傳炸彈!”
操場上安靜了幾秒鐘,隨後如同炸鍋一般。
“傳炸彈?!!”
“連長你是在開玩笑吧!”
“這玩意哪能傳着玩啊,爆炸了怎麼辦!”
“報告!”
一名士兵打了報告,陳嚴看着他:“講!”
“傳炸彈的時候,引信應該不點着的吧?”
“不點着還玩個什麼勁!歸隊!”
“報告!”
“說!”
又一名戰士站了出來:“連長,您沒有跟我們開玩笑吧……”
陳嚴來到這名戰士面前:“你看看我的臉,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麼?”
“不像!”
“那你還問!”
陳嚴掃了連裏的戰士們一眼,當所有人都沒有問題之後他才恢復臉上的笑容:“當然了,我不會直接就讓你們上的。”
呼!
在場的戰士們全都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就聽陳嚴繼續道:“我會給你們一次觀摩學習的機會!讓三位排長給你們展示一次,然後你們再上!”
嘶!!
所有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連長你能不玩大喘氣麼!!這心情整的跟做過山車似的!
就一次觀摩的機會,跟直接上有區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