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躲在牀下和正對着大門趴下的兩個戰士,都是在陳嚴露面的一瞬間就被淘汰掉。

    等他們做出反應扣動扳機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四樓。

    馮宇和僅剩的一名戰士有點摸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按道理,如果一方所有人都被淘汰,樓外應該會吹哨的纔對。

    可是到現在爲止樓外一點動靜都沒有。

    “靠……搞什麼呢……”

    “馮班長,該不會是樓下的人玩嗨了吧,全都跑去給連長送人頭去了。”

    “媽的!”馮宇有些生氣的道:“估計三樓的幾個小子是害怕擊斃了連長之後沒有好日子過,所以把燙手的山芋甩給咱們了!”

    “那……我們怎麼辦吶?”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只能咱倆動手幹掉連長了!”

    馮宇說完,將步槍放下,走到窗邊瞅了瞅。

    他竟然打開窗戶,一步跨了出去。

    “馮班長?!”

    “噓!你埋伏在這裏應對連長,我偷偷溜到三樓,去偷襲他!”

    說着馮宇就從窗戶邊上消失。

    玩具屋本來就是攀登樓改的,那些便於攀登的位置陳嚴不僅沒讓動,還讓工人師傅修繕加固了一下。

    平時訓練的時候有保護措施不假,可就怕有些膽大包天的人在室內近距離對抗中玩幺蛾子。

    到時候落腳點若是因爲常年風吹日曬,被人一腳踩斷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樓外,看到這一幕的人趕忙出聲提醒身邊的人:“哎哎!你們看,那個人是誰,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就從四樓翻出來了!”

    幾位排長聽到這個聲音趕緊朝這個人看去。

    “是我們排的,一班長馮宇!”

    項飛焦急的看着馮宇,他正在一點一點往旁邊諾,看樣子是想從樓房邊角處往下爬。

    平日爲了做攀登訓練,在攀登樓的一角,會在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少砌一塊磚,讓戰士們能夠從抓着凹陷爬上去。

    但是從邊角爬樓是所有爬樓動作中最危險的一種,比起臂力,這種爬樓動作更考驗的是手指的力量。

    “媽的!這不是給我找事麼!”

    項飛說着就準備上前呵斥馮宇回去。

    陳國濤伸手將他攔了下來:“等等,這馮宇也是老兵了應該問題不大,萬一你跑下面一嚷嚷讓他分心,掉下來怎麼辦?”

    “嘖……”

    想了想陳國濤的話,項飛選擇了放棄。

    情況正如陳國濤所料,馮宇折騰了一分鐘後,成功的從四樓下到了三樓。

    樓外的戰士們此刻只能默默的替連長嘆息了。

    被人從屁股後面偷襲是最難防禦的,特別是在你已經仔細檢查了每個樓層的房間之後。

    四樓,陳嚴幹掉了第九名四組的戰士後,開始照例小心謹慎的挨個房間排查。

    馮宇則是躲在三樓與四樓之間的轉角處,他準備等連長從四樓上五樓的時候動手。

    爲了以防萬一,馮宇還在手裏攥了一個閃光彈。

    每個小隊僅有一顆閃光彈,一顆手雷,馮宇將手雷留給了四樓的另外一名戰士,不過看起來他並沒有用手雷的機會。

    瞪了約三分鐘,樓梯處傳來了極爲輕微的腳步聲,簡直像是貓在走路。

    很難想象,一米八一大高個的連長走起路來比小姑娘還要輕。

    馮宇屏住呼吸,將閃光到握在手中小心的跟了上去。,

    拔掉拉環後,他將閃光彈朝着五樓和四樓的轉角處丟去。

    陳嚴聽到身後有異動,趕忙轉過身,他的視野中最後看的畫面是一顆落在他前方几步遠的閃光彈。

    隨即他的視野和聽覺短暫的陷入了失明和耳聾之中。

    馮宇聽到閃光彈生效後,立刻端着槍衝上樓梯口。

    結果剛一露頭。

    幾發子彈便朝着他射來,其中一發正中他的胸口。

    幾秒種後,陳嚴視野恢復,他看了看面的馮宇,身上冒着白煙。

    而自己身上卻依舊如常。

    此刻的馮宇,張着嘴就跟見了鬼似的。

    “不是……連長,你怎麼沒收到閃光彈的影響啊?”

    “我受到影響了啊。”

    “那爲什麼你還能打中我!”

    “我不是有讓你們練矇眼射擊和指向射擊麼?目的就是在致盲的幾秒鐘內還不會完全喪失戰鬥能力。至於我爲什麼能射中你……”

    陳嚴的臉色突然胯了下來,等着馮宇沉聲道:“還不是因爲你太大意,以爲致盲了敵人就可以高枕無憂!我朝着幾個可能的點位開槍,其中一發就擊中了你!”

    樓外,隊員們看不到玩具屋裏的具體情形,可是四組的人一個接一個冒着白煙走出來,他們就意識到連長恐怕射擊方面也不簡單。

    最後,當馮宇身上冒着白煙跟陳嚴一起走出來時,現場可謂是譁然一片。

    一打十?!還是在室內近距離戰鬥擔任進攻方的情況下!

    這個成績恐怕放眼集團軍沒人能夠做到了。

    林濤看着馮宇,扯了扯他的袖子:“哎,我說老四,你這拍馬屁拍的有點過了吧,你要是想讓着連長送五六個人頭不就完了麼,至於把全隊都送了不?”

    “送個屁啊!滾滾滾,別挨老子,正煩着呢!”

    全隊覆滅,馮宇現在正煩着內。

    林濤見他黑着一張臉,識趣的不再搭腔,不過心中卻是疑惑,連長玩槍真這麼厲害?

    陳嚴卸下裝備穿上常服外套後來到衆人面前:“四組的!還有臉歸隊麼,給我站出來!”

    四組的十人一聽,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的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剛纔一樓和二樓是誰守的!簡直就是開玩笑!連教導員的小閨女玩捉迷藏都比你們藏得好!”

    “剛纔守一樓和二樓的人,500個俯臥撐!”

    四組之中,走出來五個人。

    他們埋怨的看了身後的五人一眼。

    不是說好了麼一樓二樓負責演戲,三樓四樓負責幹掉連長。

    可你們三樓四樓幹什麼喫的,五個人打不過一個人!

    被戰友幽怨的目光瞅着,守上面樓層的人只能在心中嘆氣。

    媽的,天地爲鑑,老子也想幹掉連長,可做不到啊!

    走出來的五個人開始趴在地上做俯臥撐,還沒等剩下的五人鬆一口氣,就聽連長繼續道:

    “三樓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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