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猶豫的,咱們參加特訓不就是爲了成爲一名特戰隊員麼?”

    鄭三炮說完拿起了桌上的紙筆開始寫遺書。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本以爲通過考覈後,再經過一段時間纔會有實戰,而且一上來就是棘手的任務,我……我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務。”

    面對生死,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瀟灑自若。

    鄭三炮之後,陳國濤緊跟着拿起了紙筆。

    有人選擇繼續任務,自然就有人選擇退出。

    十九人中,有兩人放棄了考覈。

    沒有人去指責他們,大家都清楚自己若是跟他們有着相同的處境,說不定也會作出這種選擇。

    陳嚴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看着兩名隊員從娛樂休閒室走出來,將頭盔放在了國旗下。

    “只有兩人退出麼,比我預料的要好很多啊。”

    他欣慰的笑了笑,不愧是苗連帶出來的兵,各個都是硬漢子。

    換上常服,對着軍容鏡整理了一下着裝儀表,陳嚴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開車前往團部。

    團部大樓門口,老趙正焦急來回走動,看到陳嚴的車子後立刻走了過去。

    “哎呀,陳嚴吶,你怎麼纔來啊!團長政委他們都等着呢!”

    陳嚴關上車門,看着老趙火急火燎的樣子笑道:“小隊那邊有事耽誤了一會。”

    “走走走,趕緊跟我走!”

    老趙拉着陳嚴進了團部大樓。

    大會議室內,排以上的幹部全部坐在會議桌前。

    房間內一片死寂,衆人的臉色有些不悅。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敲響。

    陳嚴跟着老趙一起走進會議室:“報告!”

    團長許安邦衝着會議桌旁的空位指了指:“趕快入座,準備開會。”

    “是!”

    見到團長不打算追究陳嚴遲到的問題,二營長韓軍撇了撇嘴。

    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給團長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事事都維護他。

    會議前半段,許安邦給諸位特八團的幹部們傳達了之前他去師部開會時學習到的精神。

    說了半天許安邦終於將話鋒轉入正題。

    “陳嚴,我聽說你要用手裏的新裝備作注,挑戰團裏其他連隊?”

    陳嚴微笑着說道:“報告團長,這話是我說的,不過有點不準確。”

    “怎麼不準確了,你說。”

    “我不是要挑戰團裏其他連隊,而是要幹翻那些想挑戰夜老虎的連隊。”

    話音一落,舉座皆驚。

    砰!

    二營長還有幾個一直看不慣夜老虎偵察連有特殊待遇的連長,紛紛起身發難。

    “陳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覺得自己的連隊成了試點連隊就可以爲所欲爲。”

    “我們特種警備團本就是爲了快速反應,應對突發事件存在的,不要覺得自己的連隊有了新裝備,搞兩天特訓就天下無敵了!”

    面對四座的指責,陳嚴臉上笑容依舊。

    你講任你講,清風拂山崗。

    待到聲音平息,團長許安邦看着陳嚴:“陳嚴,這次你確實是做的過火了。”

    “團長,真不是我有意針對誰,咱們團雖然名義上是快速反應部隊,可這只是個名頭,內裏其實變化不大,距離真正的快速反應部隊還差的太多。”

    “若不是這樣,上面也不會派我來夜老虎偵察連搞試點,建立真正的快速反應部隊。”

    二營的一位連長看着陳嚴囂張的模樣就來氣,他站起身說道:“陳嚴,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想挑釁全團麼?”

    “我都這樣說了你還是聽不懂麼,那我就說的再直白點好了。”

    陳嚴看了一眼會議室中的人,平靜地說道:“我不是針對誰,在接受過特訓的夜老虎偵察連面前,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對手。”

    “團長,你看看這個陳嚴,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許安邦看着一幫吵鬧的營長、連長,頓時感覺頭疼。

    看到團長扶額嘆氣,政委在一旁提醒道:“團長,既然大家爭論的焦點在於連隊的實力,不然就依了陳嚴的提議,讓他們比試一場吧。”

    政委看向陳嚴:“小陳,你說要是輸了,就把夜老虎的裝備都讓出去,此話當真?”

    “一口吐沫一個釘!”

    “好。”政委又轉身看向了二營長和下面的幾位連長:“你們要是輸了的話,就讓出今年新兵營帶兵機會。”

    “這……”

    幾位連長比較猶豫,最後還是二營長拍了板:“行,就這麼定了!”

    “政委,這有點不公平吧,我的夜老虎偵察連輸了就得賠掉全連的裝備,可他們輸了卻只是一個空口承諾。”

    二營長瞪着陳嚴:“那你還想怎樣?”

    自己把一年帶新兵搶尖子的機會都讓出去了,這傢伙竟然還不知足。

    “以後夜老虎偵察連如果有需要用人的時候,輸掉的連隊得出手幫忙,比如布個雷區、構建個防禦陣地、扮演一下土匪強盜之類的。”

    “你……!”

    這你媽,不就是當苦力麼!

    “我覺得用一個連隊的新式裝備來換這些並不過分,團長,政委,你們覺得呢?”

    “嗯,確實,夜老虎是把家底都堵上了,其他連隊也給拿出來點說得過去的賭注,這事我同意了。”

    見到政委幫陳嚴撐腰,二營長不敢在吭聲,只能默默的忍下這口氣。

    第二天上午,全團上千號人帶着小馬紮來到了沙袋房區兩側的山坡上,呈階段狀依次坐下,觀摩學習接下來夜老虎與各連隊的戰術打法。

    這是一片50*70米範圍的模擬訓練場,牆壁全部是由沙袋堆起來的,如果對現有的場景已經熟悉,隨時可以搬動沙袋,改變模擬房區的佈局。

    在地獄周的七天裏,被淘汰出局的隊員全部被陳嚴安排到這裏來抗沙袋了,對比地獄周來說,扛沙袋真的跟度假沒有區別。

    “陳嚴,這片訓練場地是你搞出來的?弄的不錯啊,連這廢棄的犄角旮旯都能利用上。”

    “謝團長誇獎,這是偵察連戰士們的功勞。”

    看到兩個山坡中間的一小片空地搭建了這麼一個有模有樣的訓練場地,團長許安邦很是滿意。

    “你給其他幾位連長講解一下在這個訓練場裏面怎麼比吧。”

    “是!”

    陳嚴用手指着沙袋房區前面的三百米的區域:“攻守雙方各出一個排的人,攻方從沙袋房區前三百米開始,利用掩體突進,接近房區,守方則是利用房區的掩體進行防禦,阻止攻方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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