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谷口之後小隊衆人再次相遇。
“連長呢?”陳國濤看着面前幾人,沒有發現陳嚴的身影。
“臥槽,連長不見了,話說從之前下令讓我們支援你們之後,通訊器中就沒了動靜。”
“該不會被藍軍俘虜了吧,話說誰跟連長一組的啊?”
因爲譚高遠在之前埋伏高中隊的孤狼B組時就已經被淘汰,十人隊因爲陳嚴的加入而打亂了原先的編制。
陳國濤、李衛國、項飛、馮宇、鄭三炮、陳喜娃,六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是小莊。”
“那應該沒問題啊,以小莊的身手就算連長陣亡了都能揹着‘屍體’跑回來。”
六人嘗試呼叫連長,呼叫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當狙擊組的孫成和林濤也趕到谷口與其他人會合後,八人商量着出去尋找連長。
就在這時,他們耳邊忽然傳來連長的聲音。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進山谷!”
幾人循着聲音望去,只見陳嚴和莊焱一起拼命朝他們跑來。
在兩人身後,密密麻麻跟着幾百名藍軍的戰士。
“臥槽!什麼情況,連長帶着小莊捅馬蜂窩去了?!”
八人當中眼神最好的孫成揉揉眼睛,他看着朝這邊跑來的連長說道:“喂,你們看連長和小莊是不是扛着什麼東西?”
“扛着東西?”
幾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嘛,兩個人一前一後,揹着一個藍軍的人。
當距離又近一些後他們這纔看清,還是個兩槓一星的少校。
“機步營營長?!”
就在八人搞不清眼前是什麼狀況時,陳嚴和莊焱已經從他們身旁跑了過去,莊焱好心地扭過頭提醒道:“別愣着了,快跑啊,千萬別被這羣藍軍逮到,否則非得胖揍你們一頓不可!”
八人瞧着逼近的藍軍,轉身就朝山谷中跑去,邊跑邊問小莊:“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還抓個俘虜!”
莊焱拍了拍肩上的少校營長:“死的!”
“啥?!”
“不是,是被淘汰過了。”
“那你們還給扛過來,不嫌累啊!”
“說來話長,等下進了山谷你們就懂了……”
時間回到三十分鐘前。
陳嚴命令陳國濤和李衛國開火吸引敵人,而他和莊焱則趁着這個機會打了一個穿插,來到了藍軍大後方。
一名火力支援連的戰士正在一片灌木中拆除地裏的一顆跳雷。
“喲,還是個陷阱雷,這隻紅軍小隊蠻有技術的嘛。”
拆雷難度增加,頓時激起了這名工兵的鬥志,廢了半天功夫終於清理乾淨了周圍的泥土,他伸手去摸身旁的鉗子,準備剪斷連在兩顆地雷之間的細鐵絲。
這時,旁邊有人將鉗子遞到了他的手裏:“陷阱雷啊,這個可不好拆。”
藍軍弓兵正專心拆雷,他頭也不回地說道:“小意思,看我的吧!”
工兵剪斷了鐵線後,將上面一個已經拆除的地雷拿在手中,炫耀似的衝身旁的人看去:“怎麼樣,我都說了是小意……呃……”
藍軍工兵立刻朝自己身旁的步槍抓去,可是身旁早已空空如也,步槍不知道何時被人摸走了。
“別費力氣了士官同志,你已經陣亡了,趕緊脫衣服吧,不用我們動手幫你吧?”
工兵鬱悶地解開衣釦,心中大概猜到了這兩個紅軍要他的衣服做什麼,無非是想魚目混珠,潛入藍軍之中。
但他已經陣亡了,不能再對演習進行任何干預。
“……,我們有三個連在林子裏呢,你們是怎麼到後方來的?”
“死人就別問這麼多了。”
莊焱上前接過衣服,跟陳嚴一起離開了工兵視野範圍。
二人來到叢林邊緣地帶,趴在地上偷偷地觀察外面的情況。
陳嚴拿着望遠鏡,對莊焱說道:“小莊,看到前面五百米處的那輛裝甲車了麼,車頂露半個身子的就是他們的營長,怎麼樣,有信心一槍淘汰掉他麼?”
“這都超過95式的有效射程了,給我把88狙還差不多。”
“現在不是沒這條件麼,那你去換衣服吧,我來負責幹掉他。”
陳嚴說着將白光瞄準鏡裝在步槍上,槍口對準了五百米外的機械化步兵營營長。
莊焱躲在一旁換着藍軍的衣服:“連長,您確定要這麼搞,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然還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們全部引到谷口?”
莊焱想了想,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叢林外,機步營營長正用指揮車內的電臺與叢林中的連隊聯絡,指揮戰鬥。
當他聽到有一個連隊被紅軍小隊用槍榴彈襲擊,損失慘重時,立刻讓他們撤退,同時調集附近的藍軍戰士支援他們。
就在這時,叢林之中傳來一聲槍響。
??
“艹!”
機步營營長身上立刻冒起了白煙。
爲了防止被偷襲,他還特地躲在步槍有效射程外,結果還是被一槍淘汰。
“有狙擊手!”
“在兩點鐘方向,叢林邊界位置!”
“不要讓他跑了!”
見到自家營長在眼皮子底下被淘汰,守在附近的火力支援連和營部的戰士們紛紛扛起槍追了上去。
機步營營長用通訊器和手下交代命令,剛說一半就被狙擊淘汰,手下還在不停地追問他後續該如何行動。
機步營長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掛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營長,您說什……?”
不待手下的人說完話,機步營長便掛斷了通訊,鬱悶地從裝甲車內跳了出來,撕掉肩膀上的藍軍標識。
百十號人追進了林子裏面,他們正四下搜尋紅軍狙擊手的蹤跡,一名藍軍的戰士從林子裏鑽了出來,他正壓着一名紅軍上尉連長,這名上尉腰間的紅外接收器還冒着白煙。
“我打死的!這個紅軍的上尉是我打死的!”
這名藍軍列兵興奮地衝着趕到的其他藍軍將士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