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這項訓練想要順利地撿肥皂,必須得把身後的連長掙脫纔行!”
“原來掙脫束縛纔是撿肥皂真正的難點!”
水池邊的人激烈地討論着,項飛突然指着水底喊道:
“快看,連長動了!”
水池下,陳嚴左臂鉗制住孫成,右手一把拽掉了他嘴裏的呼吸器和潛水鏡,並在呼吸器上打了一個結。
沒了呼吸器,孫成只能開始憋氣。
一分鐘後,陳嚴放開了孫成朝水面游去,孫成本想跟着浮上水面,可陳嚴呼了一口氣後立刻潛入水裏將孫成拽回水底。
他衝着孫成指了指打結的呼吸器,又指了指水底的潛水鏡和肥皂塊,示意他繼續任務,想要呼吸就修好呼吸器。
孫成急忙去解呼吸器上的結釦,好不容易解開後,他急忙將呼吸器塞進嘴裏。
氣體是吸到了,可是他的缺氧症狀卻沒有一絲緩解。
孫成正準備再吸兩口,忽然想起來連長說過的設備故障和氮中毒的情況。
他瞬間明白過來,是連長在他身後的時候動了他的氧氣罐。
“我去,這肥皂可不太好撿啊。”林濤在池塘邊光是看着就爲孫成捏了一把汗。
“確實,孫成已經在水下憋氣兩分鐘了吧,要是不能儘快調整好氧氣罐,他會溺在水裏的。”
孫成在水下艱難地取下背上的氧氣罐,檢查是哪裏出了問題,他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胸口劇烈起伏着。
陳嚴見狀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他從水底拽到了水池邊。
出了水面,孫成立刻大口呼吸着空氣。
陳嚴將他拽上岸說道:“時間超了,你必須在一分鐘內完成解呼氣器的結釦和檢查氧氣罐的操作,不然你就會溺在水裏。”
孫成有氣無力地說道:“難度……有點大,特別是在憋氣一分多鐘的情況下……”
“這種程度的水下逃生訓練都hold不住,你們還差得遠呢。”陳嚴拿起毛巾擦了一下身上的水:“就你們現在這種程度,讓我怎麼放心帶你們去河裏湖裏練習。”
“那裏的水下能見度不足幾米,出了問題除非你們已經浮屍水面,否則我根本看不見你們。”
突擊隊的隊員們不再吭聲。
雖然是孫成先提出來的訓練沒有挑戰性,其他人私下又何嘗不是這麼說呢。
到頭來還是他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連一個水池都征服不了,何談江河湖泊,何談第二階段的海訓考覈。
“來,下一個,兩兩一組,一人負責鉗制和破壞,一人負責撿肥皂,撿肥皂的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浮上岸,我在水池邊看着不會讓你們溺死的!”
“是!”
突擊隊成員根據劃分好的戰隊小組進行組隊,莊焱穿戴好潛水設備後看着身後的陳國濤道:“陳排,等會呼吸器打結別弄太緊……”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陳國濤拍了拍莊焱的肩膀:“我保證不會手下留情的。”
“……”
陳嚴開着獵鷹突擊車來到了團部大樓。
“什麼?沒必要這樣吧,我正帶着突擊隊進行第二階段的訓練呢。”
聽到許安邦的要求後,陳嚴立刻拒絕。
許安邦這次沒有遷就陳嚴,沉聲說道:“這不是你說沒必要就可以不做的!上面的正式命令已經下來了,我叫你來就是提前給你透個氣,省得到時候你在撂挑子。”
陳嚴看着桌上蓋着紅章的文件,感覺頭都大了不少。
好端端的軍區首長竟然讓他帶着夜老虎突擊隊,去參加狼牙特種大隊的選拔。
狼牙的那一套陳嚴全都在突擊隊身上做過了,完全沒有再來一遍的必要。
特別是狼牙的SERE,用在夜老虎身上就是浪費時間。
“又不是讓你們真的去當學員,首長是讓你們去挑刺的,找出狼牙大隊選拔時的不足之處,幫助他們提升改進。”
見到陳嚴依舊是不情願的模樣,許安邦敲了敲桌子:
“這事誰都不怪,要怪就怪你的夜老虎突擊隊在演習中表現的太好,風頭都把狼牙給蓋過去了!”
“團長……表現的好還有錯了。”陳嚴的眼睛轉了兩圈,頓時心中有了主意:“團長,您說這次夜老虎是不是特給咱團長臉?”
“是,這我不否認,託夜老虎的福588團也經常能在首長們嘴裏聽到了。”許安邦看着陳嚴,心中頓感不妙:“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找我要什麼東西?!”
現在夜老虎連哪裏是588團的親兒子,根本就是整個東南軍區的親兒子!
改編快反連,加強連性質,打破傳統的三三制,不再拘泥於三個排的限制。
這不,剛剛加了一個裝甲排進去,雖然只是裝備沒有新增人員,但這就是一種信號。
陳嚴連裝甲車都能搞到,許安邦真有點心虛,害怕他張口要一些他根本搞不到的東西。
“團長您別緊張,其實這事我之前跟您說過,今年咱們團冬季入伍的新兵,交給我來帶吧。”
之前跟五個連隊置氣,以放棄帶今年新兵爲賭約,陳嚴在沙袋房區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頓。
二營三個連隊和一營、三營的兩個連隊放棄了今年帶新兵的機會,但還是有其他連隊來跟陳嚴爭名額。
所以他準備用這個機會找許安邦把這事敲定下來。
“嗯……”許安邦猶豫。
按照軍區對夜老虎連的關照程度,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從588團抽出去了,連人帶裝備都跟了人家的姓,那他不是賠大了?
陳嚴趕緊趁熱打鐵:“您若是答應,這次狼牙選拔賽我一定讓突擊隊十人都參與!”
“行了行了,你可真是找時候伸手,答應你就是了,今年的新兵就由你們夜老虎連來帶。”
“是!謝謝團長!”陳嚴起身朝着許安邦敬了一個軍禮。
“滾吧,別在我眼前煩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