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德寨所在的區域偏南,屬於熱帶區域,氣溫較高,蚊蟲也多。

    夜老虎連靜悄悄地在叢林中行進,在叢林迷彩和僞裝服的掩護下,如幽靈一般朝着南部叢林深入。

    雖然他們的位置處於朗德寨後面,但並不排除有匪徒滲透進後方的可能,夜老虎連的戰士們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他們小心翼翼的向前推進並,沒有急於前往朗德與孤狼小隊匯合。

    走在隊伍中央位置的陳嚴,正在跟陳國濤和項飛以及三排的代理排長交代此次任務的具體細節。

    他雖然在看着地圖,可眼睛的餘光一直在警戒四周。

    經過一棵大樹下時,陳嚴突然停下了腳步:“停!”

    陳嚴一停,整個夜老虎連全部停止了行動,或蹲下或隱蔽樹後,進入了警戒狀態。

    “連長?”陳國濤疑惑的看向陳嚴,不明白爲什麼在這裏選擇停下。

    陳嚴沉聲道:“把前隊偵察組的人都給我叫來!”

    “是!”

    看到連長臉色不悅,陳國濤不敢多說什麼,立刻用通訊器聯絡前隊偵察組的人。

    二十秒鐘不到,一個八人小組來到了陳嚴面前。

    “連長!”二班長端着槍,繃直了身體,緊張地看着陳嚴。

    夜老虎突擊隊中有些隊員原本擔任着班長職務,但是進了突擊隊不方便再管理班級,所以鄭三炮、林濤等人所在的班級重新選了班長。

    至於三位排長,陳嚴並沒有換人,而是從各排選了代理排長幫助三位排長一起處理事務。

    眼前這位二班長便是接替了原二班長林濤的位置。

    陳嚴看了一眼八名偵查前隊的戰士,皺眉道:“二班長,原先夜老虎還未改編時你便是偵察連的偵查尖兵,怎麼現在如此粗心,是不是快反連的訓練科目變多導致你偵查水平下降了?”

    二班長聽得是一頭問號。

    自己偵查水平下降了?

    不可能啊,自從鄭三炮、莊焱、陳喜娃去了特別突擊隊,二班便後來居上頂了一班尖刀班的稱號。

    現在的二班在他手中可是夜老虎最精銳的偵察班,不然前隊的偵察索敵工作也不會由二班來擔任。

    “你們二班要是不行就去側翼警戒去,把一班換到前隊!”

    二班長仔細想了想自己從下直升機到現在的所作所爲,確定沒有任何紕漏,於是說話的底氣足了不少:“連長,要換掉我們可以,不過您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啊,不然兄弟們心裏可不會服氣。”

    “理由?”

    陳嚴從地上撿起一把石子,手腕一甩一枚石子飛了出去,砸在他身側一棵大樹的樹冠上。

    “哎喲!”

    只聽樹冠上發出一聲痛呼,一個同樣身着叢林迷彩的人從樹上摔了下來。

    附近的夜老虎戰士瞧見後,一步跨出一腳踹飛他手中的槍,然後一槍托砸在他的臉上。

    其他戰士圍過來用槍指着地上的人:“不許動!”

    二班長臉色煞白,他明白了自己的錯誤在什麼地方。

    樹上藏着一個人他竟然沒有發現放了過去,若是此人衝着隊伍中其他人開火,甚至是在隊伍行至正中時引爆炸彈,那他可就成了夜老虎的罪人了。

    “連長,我……”

    陳嚴沒有搭理他,而是將手中的石子又甩出去一個,落在一旁的灌木中,“嗙”的一聲響了一下。

    這分明是石子砸在頭盔上的聲音。

    二連長立刻意識到灌木中藏着人,他舉起槍就準備射擊,卻被陳嚴攔下:“所有人,把槍放下!”

    “連長?!”

    陳嚴將手中剩下的兩顆石子也甩了出去,一個落在樹下落葉堆中,一個落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

    “哎喲……”落葉堆之中也響起了喫痛聲,一個人從落葉裏爬了起來,手裏還拿着那個砸在他臉上的小石子。

    兩名夜老虎戰士立刻上前繳了他的武器,將其押到陳嚴面前。

    “兄弟,輕點,是自己人!”

    陳國濤和項飛等夜老虎突擊隊人看清“敵人”的面目後詫異道:“哎,你不是那個,衛生員麼?”

    莊焱趕忙趕走了押着史大凡胳膊的兩名戰士:“你們好好地埋伏在這裏幹什麼,我們差點就開槍了。”

    躲在灌木中的強曉偉走了出來,鬱悶道:“有人想試試你們夜老虎連的水平,我都跟他們說了有老貓……咳,有陳連長在不可能有機會的,你們偏不信,喫虧了吧!”

    史大凡聽後不樂意了:“什麼叫我們啊,是鴕鳥非要來試試,我沒勸住他。”

    “所以你們就跟着他一起來埋伏我們了?我看你們也是跟他抱着同樣的想法吧。”

    莊焱直接說破了幾人的心思,強曉偉和史大凡尷尬地笑了笑。

    可不是麼,被選入了026後勤倉庫,又經歷了專業的訓練,他們認爲自己就算比不上老貓也應該跟夜老虎突擊隊的成員差不多水平了。

    所以當鄭振華提出來埋伏夜老虎快反連的時候,其他人表面勸阻,其實內心都巴不得藉着夜老虎連試試自己的水準。

    “壞了!”項飛一拍腦門:“剛纔樹上掉下來的那個是誰?”

    “樹上的?”史大凡想了想:“好像是鴕鳥吧,他之前還說狙擊手要有良好的視野纔行,他人呢?”

    “呃……”

    聽到史大凡詢問,夜老虎的人全部都沉默了,他們的目光朝着一旁的大樹下望去。

    兩名戰士將一個跟死狗一樣的人拖了過來。

    鄧振華從樹上掉下來後還未來得及解釋,一槍托直接就砸過來了,他到現在腦子都是蒙的。

    鄧振華有氣無力的說道:“兄弟……下次能不能讓俘虜把話說完再動手,萬一人家本是誠心投靠,被你這一槍托砸下去,是個人都想反了。”

    “誰讓你沒事搞什麼埋伏的,要不是連長先發現的你,換個人估計直接就開槍了。”莊焱懟了鄧振華一句,然後從背囊中取出藥包遞給鄧振華:“抹點藥吧,臉上別留疤了。”

    動手的那名戰士完全是把鄧振華當作了敵人,一點都沒有留手,鄧振華的臉上腫了一片,中央處還破了一個兩釐米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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