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子有些懵逼地看着夏嵐,這姑娘自我感覺這麼良好麼?

    “不不不,我只是想……”

    “你想幹什麼都不行,有種就殺了我,我死也不會跟一個兩面三刀的賊妥協的!”

    六子無語。

    姐姐,我就是想殺了你然後用你的腦袋去換賞錢,不要搞得我好像對你有想法好麼。

    六子心中想着,左臂又勒緊了一些,很快確定了一些事情。

    胸懷坦蕩,一馬平川。

    “無恥之徒!”夏嵐感覺到了六子勒住自己的手臂又緊了一些,她有心反抗,可是看到腦袋邊黑洞洞的槍管又不敢輕舉妄動。

    媽的,六子實在是被這個女人整無語了,反正說也說不過她,還是趕緊一槍崩了了事。

    砰!

    隨着一聲槍響,夏嵐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她感覺一團熱熱的液體噴灑在她的身後。

    回過身看去,六子的腦袋上被開了一個洞,身體無力地躺在地上。

    陳嚴舉着手槍警惕四周,確定沒有其他敵人後這才收回手槍。

    “陳嚴!”劫後餘生的夏嵐來到陳嚴身旁:“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感覺這個人有些不對勁,就跟來看看。”陳嚴仔細搜查了六子的屍體,並沒有找到什麼有情報價值的東西。

    “那個,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就……”

    “呵,有說謝謝的功夫,不如好好反思下自己的下線爲什麼會跳反,下一次你的運氣可不一定有這麼好。”

    這個女人,幹什麼事情都想當然地認爲事情會按照她的預期發展。

    話說多了淡如水,陳嚴提醒了夏嵐一句後便不再理會她。

    槍聲一響,朗德寨內留守的戰士們立刻戒備起來,三班長帶着幾名戰士以梭型隊伍小心翼翼地從小樹林外走進來。

    “連長!我們聽到這邊有槍聲。”

    “沒事,夏參謀發展的線人跳反,被我解決掉了。”陳嚴對三班長叮囑道:“你和一班長留守營寨一定要多加謹慎,據孤狼的耿隊長推測,這夥匪徒當中應該會有些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不排除會有小股敵人偷襲朗德寨的可能。”

    “是!連長您放心,只要我們三班還有一個活着的人在,就不會讓寨子裏的人受傷!”

    “你們也得活着!”陳嚴一個腦花崩甩在三班長頭上:“我把你們帶出來,就得把你們全須全尾地帶回去!”

    三班長撓撓頭:“嘿嘿,連長您說的話我信。”

    凌晨,馬雲飛左等右等不見六子和派出去的手下回來,心中開始有些不安。

    他的腦袋被他擼得鋥光瓦亮,在灰暗的燈光下反射着燈光,他的手還在不停地擼着,越是心緒不寧擼得越快。

    一名手下從外面走進來彙報道:“拍到附近鎮上的人回報,叛徒六子的家人已經搬離了鎮子。”

    “搬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馬雲飛心中不爽,有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

    “今天傍晚,就在大哥你把六子派出去沒多久。”

    手下見馬雲飛不說話,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哥,我感覺朗德寨似乎有些不對勁,您派去盯着六子的兄弟到現在都沒回來,說不定條子已經在朗德寨佈下了圈套,正等着咱們往裏面鑽呢,咱們是不是……”

    馬雲飛攔着手下弟兄的肩膀,指了指門外的那些人:“你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麼?”

    他的手下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知道。”

    “對,我也不知道,所以這些人的死活與我何干,咱們的生意都是在東南亞和歐洲,國內生意我早就不想要了,都是二叔那老傢伙一直堅持不肯放手。”

    馬雲飛拍了拍手下弟兄的後背:“這一次咱們打朗德寨,表面上是爲了給條子一點顏色看看,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把朗德這條祕密通道的人都耗光,就此放棄朗德通道。”

    聽了馬雲飛的話,他手下的人額頭滲出一層汗珠。

    這個消息無疑涉及了馬家內部爭端,老大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一個小嘍囉是什麼意思?

    “我拿你當兄弟所以將這件事告訴你,你知道晚上行動的時候該怎麼辦了吧?”

    “大哥放心,我明白了!”手下立刻點頭。

    他不敢不明白,馬雲飛將這事告訴他就是讓他去做事。

    如果不明白該幹什麼,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那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知道就好。”馬雲飛走出營寨,衝着外面的匪徒小頭目們大喊道:“集合!咱們血洗朗德寨,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一時間,血洗朗德寨的呼聲在匪寨內迴盪。

    匪徒們一個個拿起武器,散亂地聚在空地上。

    血洗朗德,就意味着他們又有了可以肆意殺戮、發泄的機會,到時候搶到的就是自己的,運氣好了還能搶個年輕娘們回來。

    馬雲飛幾句話將這兩百多號匪徒的匪性激發出來,他看着身旁的弟兄:“去吧,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是!”

    ……

    兩百餘名匪徒在各個小頭目的帶領下朝着朗德鎮出發。

    這些人除了欺負一下平民百姓,哪裏懂得行軍打仗。

    一路上衆匪徒有說有笑,說着葷段子,討論着搶到了漂亮姑娘應該怎麼分。

    衆多小頭目也不去管,任由手下肆意妄爲,其他們這些頭目跟手下也沒有多少差距,無非就是出道早了點,以前同樣是混混、流氓。

    阮文同,本是東南亞那邊的人,因爲還不起高利貸差點被人打死,後被馬雲飛救下將他培訓成了自己的手下。

    對於馬雲飛的話他一向是沒有二心,可這一次……

    阮文同想起了馬雲飛說過的話,感覺後脊有些發涼。

    “依照大哥的性格,不可能將自己的祕密告訴手下的人,也就是說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令大哥想要除掉我麼……”

    阮文同回憶了過往的所作所爲,自認爲沒有對不起馬雲飛的地方:“不,肯定是大哥信任我,把我當成了心腹,所以才告訴我真正的計劃!”

    經過一番自我催眠,阮文同頓時幹勁十足,他認爲自己一定要把這次任務完成得乾淨漂亮,要讓大哥滿意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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