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倒不是錢程在說話,而是那位新加入的豬頭人兄弟,他抄起板凳就準備上去掄人。
“哎哎,別急別急,開個玩笑咋還上頭了呢。”
一小哥笑眯眯地解開褲腰帶,兩隻手往褲襠裏一插:“都告訴你們了這玩意藏外面不靠譜,還是得隨身帶身上纔行,看我的大寶貝!”
說着,這兄弟從褲衩外側自己縫的兜裏取出了一部小巧的手機:“哈哈,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我的大寶貝纔行!”
“臥槽,這啥玩意的,怎麼這麼小?”
“小的老子這雙鈦合金狗眼都看不到在哪。”
“這麼小,還能用麼,該不會功能有啥障礙吧?”
掏出手機的哥們趕忙捂住自己的大寶貝:“滾滾滾!這玩意叫小靈通,現在就流行小的知道不,小是未來發展的必然趨勢!”
“哦~!”周圍的人恍然大悟:“你要是不說我們還以爲會跟大哥大似的會變得更大更粗呢。”
“話說沒見連長用的是什麼手機,從來沒見他拿出來過。”
“誰知道,應該跟讀者老爺們一樣都是又粗又大的那種吧。”
“沒錯!肯定是這樣。”
二號豬頭兄弟將手機奪了過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家裏人聯繫,不僅要把狗連長給弄走,還得把這些損友給狠狠教訓一頓纔行!
他滿懷希望地拿起手機,可是信號格一欄直接就畫了個叉叉,連一格信號都沒有。
“嗚!!”二號豬頭氣得將手機摔在牀上,嘴裏支支吾吾不知道在罵什麼話。
與此同時,新兵宿舍樓外猛士偵察車內。
負責值班的小莊瞧見車內偵測雷達上突然出現信號,他立刻將消息彙報給了陳嚴。
“連長,發現手機信號,對應方位應該是2班或5班。”
辦公室內,陳嚴一下來了興致:“呵,傍晚我剛查過一次手機,竟有人敢頂風作案。”
陳嚴放下手中的文件,悄悄地朝着二班和五班走去。
此刻,二班的人還在爲手機爲啥沒信號而爭執着。
奉獻出大寶貝的哥地鬱悶的拍打地手機:“不應該啊,昨天晚上我給我對象打電話時還好好的啊。”
“屁,小布丁果然不頂用,還是大一些的來得實在!”
“喵了個咪的,你是不是瞧不起小的?!氣抖冷,小怎麼了,小就沒有人權了麼,這社會竟然如此歧視小的,還能不能好了!”
“媽的,別嘰嘰歪歪的,你倒是讓你的小布丁起點作用啊,一格信號都沒有,幹什麼喫的!”
二班的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時,宿舍門“咚”地一聲被推開。
“手機叫出來……嚯!這誰啊,你們班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豬頭?”
陳嚴從宿舍外一腳跺開房門,結果就被眼前的兩個豬頭嚇了一跳。
“連……連長?!”
“靠,都怪你們說話聲音這麼大,把連長都給引來了!”
陳嚴看着多出來的豬頭人,搖頭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同一個把戲你們玩這麼多遍有意思麼?”
他拍了拍被揍成豬頭模樣的新兵,自作自受,他可不會用技能替他療傷。
“手……手機,什麼手機?”褲衩縫兜的新兵反應速度極快,在房門被踹開的一瞬間就把手機藏進了褲衩兜裏。
這位置,只要不是擊劍愛好者,想發現端倪很難。
陳嚴的目光從二班的新兵身上瞄了一眼,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褲襠藏手機的新兵身上。
這名新兵只覺得淡淡一緊,緊張地問道:“連長……您老盯着我幹什麼?您是知道我的,像我這麼老實的人怎麼可能去藏手機呢。”
陳嚴的反應速度是經過系統加持的,他在進門的瞬間就看到有人在往褲襠裏藏東西。
對於這種藏在褲襠裏就以爲別人不會去搜的新兵,陳嚴在實習的時候就見到過了,只不過當時藏得不是手機。
啪!陳嚴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武裝帶,沉聲呵道:“二班全體都有!”
一聲令下,二班的人包括錢程,全部挺直身板站好。
不是他們不想反抗,實在是連長手裏的武裝帶舞得虎虎生風,這一下要是打下去,恐怕身上留下的就不單單是五角星了,還是血紅色的。
“原地高擡腿,立刻開始!”
“報告!”
陳嚴皺眉,還真是懶驢上套屎尿多,還沒開始做呢就開始打報告了:“說!”
一名新兵懷着僥倖心理問道:“連長,您剛纔忘記說要做幾組了……”
陳嚴看着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只做一組麼?”
二班的人見狀頓時喜笑顏開。
“哈哈,我突然發現連長您今天好帥啊!”
“哼。”陳嚴冷笑一聲:“看清楚了,一根手指頭,這叫做一直做!”
“我不喊停誰都不許停下來,否則的話……”
啪!
武裝帶打在牀鋪鋼架上,發出震耳的響聲。
二班新兵們身上一個哆嗦趕忙老老實實地做起了高擡腿。
那個褲衩縫兜藏手機的哥們沒做兩下,臉色就已經變得難看起來。
這摩擦的感覺除了疼還是疼。
若是一直不停地做,恐怕要不了十分鐘就會把跟手機貼合的那塊肉,磨得皮開肉綻。
“快快快!一個個動作慢得跟蝸牛似的,是不是今天晚上不想睡覺了?!”陳嚴瞧見那名藏手機的新兵動作有意放慢,立刻甩了一下鞭子提醒他。
五分鐘後,新兵們已經熱得滿頭大汗,汗水浸在磨爛的皮肉上,疼得藏手機的新兵嘴巴直哆嗦。
“報告!”
陳嚴瞧見是那名藏手機的新兵打報告,嘴角微微揚起:“有什麼事做完這一組高擡腿再說!”
“連長……這組還有多長時間?”
“原本還有三分鐘結束,但是你未經允許開口說話,延長兩分鐘!”
瞬間,這名新兵感覺四周一道道欲要殺人的目光朝他投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只能強忍着褲衩中的疼痛,硬着頭皮做完了這組高擡腿。
隨着一聲“停”響起,二班的新兵們一個個躺在地上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