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緣不錯嘛。”

    坐在夏嵐他們的麪包車裏,打趣着鄭三炮。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懷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水果、小食品、飲料,啥都有。

    不是他想拿,是實在推不掉,關車門的時候人家跟投食似的直接把東西往車裏扔。

    這些東西多是周圍店鋪老闆送的,其他人還未來及買呢鄭三炮已經躲車裏。

    本着不拿羣衆一針一線的原則,鄭三炮準備找個時間再來一次,把這些水果喫食的錢給付了。

    鄭三炮將懷裏的東西放在腳邊,探着身子去問坐在副駕駛上的夏嵐:“夏參謀,有我連長的消息麼?”

    “還沒有。”夏嵐搖了搖頭:“我剛剛聯繫過二組的人,他們追了一路還未發現陳嚴和馬琪彤的蹤跡。”

    鄭三炮點點頭,他忽然又想起來什麼,趕忙問道:“李政呢?就是那個小個子,瘦瘦的男人?”

    這小子雖然表現得很窩囊,但總給他一種奸猾之感。

    鄭三炮擔心陳嚴既要對付匪徒還要照顧馬琪彤,若是李政這小子趁着連長不注意暗中使壞,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趕忙衝夏嵐道:“這小子可能會壞事,得趕緊找到連長他們纔行!”

    夏嵐聽後不敢大意,再一次跟二隊的人進行聯絡,可是收到的回覆依舊是不見陳嚴一行人的蹤跡。

    車內的人心中一沉。

    不見蹤跡,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極大的概率陳嚴和馬琪彤已經落進了那羣頭套匪徒的手裏。

    在這麼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夏嵐當機立斷:“立刻回去,審問那五個匪徒,看能不能逃出他們的老巢在哪!”

    “是!”

    “夏參謀。”鄭三炮突然插嘴道:“能不能讓我來審問那幾個匪徒。”

    “你來審問?”

    “我有辦法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口。”

    夏嵐聽懂了鄭三炮的意思,他是準備用戰場上從舌頭那裏獲取情報的手段,來對付這五名匪徒。

    夏嵐皺起眉頭果斷拒絕了鄭三炮的請求:“不行,審訊工作是武警和公安同志的事情,你們不得插手!”

    鄭三炮焦急道:“這時候還分什麼誰的工作,多耽擱一分連長他們就多一分危險,我受過專業培訓,只要五分鐘時間,一定可以讓他們開口!”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我們的人也是專業的!”

    瞧見夏嵐態度堅決,再加上她是中尉銜,鄭三炮只得點點頭坐回位子上,雖然不在一個系統,可按照條例夏嵐的話他也得服從。

    “要是我連長出了事情,這個兵我不當了都會找你要個說法的。”

    鄭三炮撂下這一句後便不再說話。

    夏嵐感受到了他話語中的威脅意思,皺眉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鄭三炮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厭惡與殺意。

    車內的人只覺得溫度突然降低了一些,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夏嵐同樣心中一凜。

    亡命之徒她見過不少,可從未有人能像鄭三炮這般令她心生恐懼。

    不對,還有一個人……

    陳嚴!

    夏嵐心中暗驚,夜老虎連,陳嚴到底把這支連隊打造成了怎樣一支隊伍。

    在鄭三炮與夏嵐因爲審訊匪徒起了些許爭執的時候。

    陳嚴與馬琪彤已經被匪徒們擒獲,帶到了一處荒廢的水泥廠裏。

    一夥匪徒聚在一起,看着面前掉在半空中的陳嚴。

    “媽的,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打?!”

    “入了狗了,你看看我身上,十七八塊瘀青,讓你們從後面抱出他,你們當時幹什麼呢?!”

    “得了吧你,其他哪個兄弟身上沒折幾根骨頭,你這光是瘀青算是好的了。”

    “你們別吵了,再怎麼着也比那邊躺着的兩兄弟要好吧。”

    說着,一夥二十多個匪徒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工廠角落裏,兩個正蜷縮着身子不斷哀嚎的人身上。

    他們蛋碎了一地,就是字面意思。

    陳嚴當時帶着馬琪彤跑路,剛跑出商業街又鑽出了一夥匪徒。

    他趕忙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大哥倒也仗義,瞧見陳嚴他們被人追趕一腳油門下去,將那些人甩了幾裏地。

    可惜就在他們以爲安全的時候,幾輛麪包車突然竄了出來將司機別停。

    陳嚴一個人跟二十多個匪徒打,他早在車子被別停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些人不是夏嵐的人,當即不再留手,直接上了黑龍十八手。

    插眼、撩陰、擊腎、掏心窩,各種下作手段一個勁地往匪徒身上招呼。

    兩個倒黴的傢伙因爲躲閃不及,被陳嚴用腋底偷桃和黑龍擺尾擊中,當場蛋碎。

    在系統的技能加持下,陳嚴力量和格鬥技巧獲得巨幅提升,力戰二十人不落下風,而且出招是招招致命,往往一拳下去,對手直接趴在地上就不起來了。

    最後若非那些匪徒以馬琪彤和司機大哥的性命相要挾,恐怕陳嚴會團滅了這些匪徒。

    此時,陳嚴被匪徒們吊在半空,這些人半私半公地朝着他拳打腳踢,還有個傢伙直接覺得拳頭打得不解氣,直接用皮帶往他身上招呼。

    “媽的,一共出去三十多號弟兄,就回來了二十一人,被警察抓了五人,被這小子直接打死七個人!”

    “他用的是什麼招式啊,怎麼這麼狠辣,我看他用手掌指尖往咱們這邊一兄弟的喉嚨上戳了一下,那兄弟直接就捂着脖子躺地上了,不一會就沒了氣。”

    “誰知道呢,艹!”

    幾個匪徒一邊閒聊一邊毆打陳嚴發泄。

    陳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皮帶抽得破爛不堪,匪徒直接將他的衣服扯了下來,露出他結實的身板。

    “臥槽?”一衆匪徒看到陳嚴的身體後愣了一下:“什麼情況,你們剛纔動手時用力了麼?”

    “廢話,沙包大的拳頭,你挨一下試試有沒有力氣?”

    “那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看着陳嚴的身體,百思不得其解,他身上別說是傷痕了,就連一道紅印都沒有,哪裏像是被吊打半個小時的人。

    “我說哥幾個。”陳嚴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匪徒們:“你們沒喫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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