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身後的四位爺,他們只不過四個人而已。
而這個MC酒吧卻是那位昆哥的主要場子之一,大家都知道這是他的地盤,所以但凡是跟他混的人閒着沒事都喜歡到這裏來找點樂子。
當阿力踏入酒吧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無數目光朝着自己看了過來。
不過身爲馬家的人,這些人倒不至於說上來就把阿力給轟出去。
阿力帶着四人直接走到酒吧最中央的一個卡座,這裏已經坐了幾對男女,年齡都不大,頭上染得黃的、綠的都有。
不過阿力就跟沒有看見一樣,用手攥着兩個小黃毛的衣領,直接將他們給拎起來:“起開!”
說着,阿力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
“艹,哪來的吊……”兩個小黃毛覺得自己在姑娘面前失了面子,正想要發作,可是瞧見出手的是阿力都愣了一下。
他們兩個認出了阿力,可是旁邊兩個黃毛姑娘沒認出來,她們仗着男友是昆哥的人,這裏又是昆哥的地盤,指着阿力的:“不長眼啊你們,沒看見這裏已經坐人了麼!”
兩個姑娘還想繼續嘴炮,結果兩個小黃毛直接將她們拉到一旁,帶着其他人退到了吧檯的位置。
對於阿力的做事方式,莊焱和鄭三炮有些不習慣,阿力扭頭小聲對他們說道:“焱哥、老炮哥,表現得囂張一點,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你表現得越強勢他們越不敢怎麼着。”
陳嚴點點頭,衝着莊焱和鄭三炮使了個眼色,三人直接靠在沙發背上,雙手環在身前,二郎腿一翹,一看就是來找茬的氣勢。
特別是莊焱和鄭三炮,配合着他們的小平頭和身板,不由給人一種剛從裏面出來的錯覺。
阿力瞧見三人的架勢,心中不由感慨。
瞧瞧人家,氣質這塊拿捏得死死的!
剛纔那兩個小黃毛跑到酒吧經理那嘀咕了幾句,經理皺着眉頭看向陳嚴他們。
作爲這個場子的負責人,酒吧經理直接來到阿力面前:“力哥,今天怎麼有空來昆哥的場子玩啊?”
“怎麼,不歡迎?”阿力瞥了酒吧經理一眼,隨後從懷裏甩出一疊鈔票:“先來兩筐啤酒,今天我三位大哥來到寶港,我要替他們接風洗塵!”
酒吧經理看了看坐在首位的陳嚴和一旁的兩個傢伙,憑多年的經驗他立刻判斷出這三人不簡單。
“呵呵,力哥能來捧場,這是我的榮幸啊,怎麼能收錢,今天各位的消費全部記我賬上,算我請的!”
不一會,服務員便端着果盤、零食、小喫走過來,將陳嚴面前的小桌子擺得滿滿當當的。
又招呼了幾人兩句後,經理來到一旁,對着幾個保安說道:“你們幾個盯緊點那個桌,我看阿力帶來的那三個傢伙不簡單,估計是來挑事的。”
保安隊長笑道:“張哥您就放心吧,他們不過是四個人而已,還能把咱們的場子挑了不成?”
酒吧經理想了想,從懷裏抽出幾張票子交給保安隊長:“你從咱們場子裏找個黃毛,去試試這幾人的水。”
找個小雜毛辦事而已,他這個酒吧保安隊長的面子誰敢不賣?
陳嚴這邊,短短一會的工夫,四人面前已經空了一筐啤酒,不是他們想喝,實在是不喝不行,來酒吧不喝酒,豈不是太突兀了。
阿力正跟陳嚴介紹有關昆哥這夥人在寶港的勢力分佈,一個穿着褂頭的黃毛走了過來。
“喲,哥幾個,你們行不行啊,半天了就喝一筐?”
黃毛大大咧咧從酒框裏抽出一支啤酒,一屁股坐在陳嚴身旁。
那邊的酒吧經理直接看傻了眼,他扭頭看向保安隊長:“我靠,你從哪找來的傻狍子,他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
“呵呵,小青年不就這樣麼,喝了點馬尿就飄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陳嚴饒有興趣的看着黃毛:“你是昆哥的人?”
“呵呵,廢話,不是昆哥的人誰會來這邊的酒吧?”黃毛說話時還有些得意的感覺。
陳嚴將胳膊搭在黃毛肩膀上:“你走過貨?”
“喲,哥們也是道上的?”黃毛看着陳嚴,猛地灌了幾口馬尿:“我不是走貨的,我是負責找買家的,走貨雖然錢多,但是風險太大。”
黃毛全然沒有注意到,當承認自己跟走私有牽扯後,陳嚴眼神直接就變了。
這些走私犯,從當老大的到下面這些小弟,都害人不淺,沒一個好東西!
他搭在黃毛肩膀上的手直接按在黃毛頭上,一下將黃毛的頭摁在桌子上。
對於這種損人利己的混蛋,陳嚴根本沒有留情,他的手就像老虎鉗一樣死死地扣着黃毛的腦袋,任由其如何撲騰都掙脫不開。
這一下頓時吸引了整個酒吧的注意力,剛剛那一下,發出的動靜甚至超過了酒吧裏的音樂聲,厚實的玻璃桌面被砸得裂開道道網紋。
突然暴起的陳嚴將旁邊的阿力都嚇了一跳:“霖,霖哥?”
他沒想到這位老大出手這麼果斷,簡直是……太合他胃口了!
陳嚴右手摁着的黃毛還在撲騰,而他卻不急不慢地從兜裏掏出煙盒,朝着嘴裏甩了一根。
阿力見狀趕忙掏出打火機,上前幫陳嚴點上。
陳嚴滿意地看了阿力一眼。
這小子可以,很上道,一個點菸的動作將自己的囂張形象瞬間拔高了不少。
今年的奧斯卡最佳配角獎就該頒給你!
吐了一口煙霧,陳嚴掃了周圍的人一眼,慢慢地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而黃毛依舊在他的手中。
這一幕別說是周圍的人,就連莊焱和鄭三炮都看傻了。
單手握着人的腦袋把人給舉起來,這他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在技能力量強化的加持下,陳嚴胳膊一甩,將一百三十多斤的小黃毛朝着吧檯丟了過去。
黃毛的身體砸在酒架上,不少酒瓶摔落在地,其中不乏價格昂貴的好酒,看得酒吧經理眼皮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