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幾輛軍車已經在夜老虎營地前待命。

    雖然第一作戰旅有很多模擬場地,可是爲了比賽的公平性,這次雙方比賽的區域選在了駐地三十多公里外的一片深山老林中。

    用過早飯,陳嚴帶着夜老虎突擊一隊的人驅車前往比賽區域。

    到了地方,範天雷他們還沒有趕來,陳嚴便讓莊焱和鄭三炮先行檢查裝備。

    按照比賽規則,他們可以所攜帶的裝備總重量不能超過三十公斤。

    食物、彈藥、瞄準鏡、僞裝網、工兵鏟等等,必須根據任務內容、現場條件及自身的實際情況來選擇性地攜帶。

    像鄭三炮,他是爆破手,肩負着重火力支援的任務,原本他身上應該攜帶有九五式班用輕機槍,但這次任務是潛伏隱蔽性質,所以他把輕機槍換成了九五式步槍。

    至於炸藥,他是能拿多少拿多少,甚至還讓莊焱使用自己的揹包容量攜帶了一些。

    考慮到任務時間只有二十四個小時,他們兩個並沒有攜帶太多的食物和水。

    陳嚴只是在一旁看着,沒有插手替兩人選擇。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夜老虎突擊隊的成員擡頭朝空中看去,只見一架第一作戰旅編號的武直-9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旁邊空曠的地面上。

    範天雷帶着紅細胞特別行動組的九名隊員從車裏出來。

    “呵,架勢夠大的,媽的,我也想當獵人,在天上開着直升機找人多爽啊。”

    莊焱瞧見人家排場大,出場的佔盡了風頭,心中有點小不爽。

    “紅細胞選擇當獵人是有原因的,你沒注意到麼,直九的載人數是十人,他們正好從直升機上出來十人。”

    陳嚴指着紅細胞成員當中的徐天龍:“看到那小子了麼,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飛行員出身,上了直升機是飛行員,下了直升機是特戰隊員,這可比專門找個飛行員開直升機要划算多了。”

    按照遊戲規則,飛行員是要算在獵人人數之內的。

    有徐天龍在,紅細胞算是撿了個大便宜,戰鬥人員沒有減少,要是夜老虎當了獵人,還得專門從第一作戰旅的陸航大隊裏找個飛行員,實際作戰人員只能出場十四人。

    “原來如此。”小莊點點頭,心中對徐天龍有些羨慕,他笑嘿嘿地湊到陳嚴身旁:“營長,啥時候你也讓我們學學開直升機唄。”

    “你不是一直強調,夜老虎突擊隊是一個海陸空三棲全能的特戰隊麼,不會開直升機這說不過去啊。”

    “沒必要。”陳嚴直接否決了莊焱的提議。

    “你們只需要好好磨練自己的作戰本領即可,想要成爲一名合格的直升機飛行員得花費大量時間去練習,既然如此我還不如直接調用陸航的人去配合你們執行任務。”

    “再說了,就算是我想在營裏培養飛行員,也只可能是從陸航挑選人來當特種兵,而不是把營裏的特種兵培養成飛行員。”

    鄭三炮打趣道:“營長,你別聽這小子在這瞎咧咧,他哪是相當什麼飛行員,他飛行時想帶着自己的小對象到天上去飛一圈。”

    這事私下裏莊焱跟突擊一隊的兄弟們說過,小影來第一作戰旅的時候莊焱特地將小影帶到戰友面前炫耀了一番。

    就在陳嚴跟小莊、老炮說話的時候,幾輛輕型越野車開到了場地附近。

    紅細胞的另一個小組前來匯合,他們乘坐的越野車比直升機慢了一些,三十公里的距離,同時出發,現在纔到。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咱們這就開始吧?”

    曹正陽首長今天上午有其他工作要做,所以負責監督比賽的任務交給了參謀長來負責。

    雙方人員走到前面列隊站好。

    夜老虎營一方擔任獵物,出場兩人。

    紅細胞一方擔任獵人,出場十五人。

    按照規則,莊焱和鄭三炮將揹包裏的東西拿出來,交給裁判組進行檢查。

    這個過程中紅細胞的人不能觀看,不然的話容易根據獵物攜帶的裝備進行鍼對性安排。

    當看到鄭三炮包裏大量的炸彈後,裁判組的人不由地看了鄭三炮一眼:“好傢伙,你這是打算反客爲主啊?”

    “那當然,靠躲二十四個小時獲勝有什麼意思,誰說獵物不能獵殺獵人了,二打十五,以少勝多纔有意思。”

    鄭三炮和莊焱都不那種甘於被人欺負的人,有條件的情況下他們纔不會管獵物、獵人的身份,提槍就幹,以弱勝強,這纔是夜老虎突擊隊的風格。

    確認揹包內的東西沒有問題後,裁判組看向小莊和老炮:“你們兩個加油,這次你們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夜老虎營,更是代表了咱們第一作戰旅的臉面,可千萬不要輸給狼牙特戰旅的人。”

    “是!請首長放心,保證不會給咱們旅丟人!”

    等到九點整,莊焱和鄭三炮一齊走進深山中,他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進行趕路。

    方圓二十公里,理論上是離起點越遠越好。

    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負重三十公斤的情況下,一小時可以在山地中行進十公里左右。

    目送兩人離開,陳嚴來到紅細胞那邊,主動跟範天雷搭話:“首長,不知昨夜休息的怎麼樣?”

    “咱們當兵的人,在哪休息都一樣,條件允許就睡牀上,條件不允許就睡地上,怎麼都能休息的過來。”

    見到陳嚴提起了昨夜,範天雷的眼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有意岔開話題。

    可陳嚴哪能遂了他的願,直接將昨天發生的事情擺在桌面上,他看向範天雷身後的龔箭和陳善明,從口袋裏掏出一枚臂章遞給他們:

    “昨天招待不周,你們走的太匆忙,把這東西落在我桌子上了。”

    看着手裏的臂章,陳善明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來個三室一廳。

    “咳咳!”

    他趕忙將臂章收起來,生怕被裁判組的人看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首長,有件事我一直好奇,昨天您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陳嚴上前一步,用手點了點他身上的通訊裝置,笑道:“下次想隱匿行動,記得保持無線電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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