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辦案!大家不要慌!”

    陳嚴在來之前考慮到可能會引起羣衆恐慌,特地找金海地區的警察借了幾副手銬。

    此刻他將手銬從腰間取下,展示給圍觀的羣衆看,這玩意一亮相比警官證還好用,看到陳嚴將地上的四個混混拷起來,圍觀的人無不拍手稱快。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知道,這個彪哥打着劉老大的名義,霸佔這個菜市塊三年了,每個月都強迫我們交五百塊錢上去!”

    瞧見彪哥四人已經被拷了起來,再加上有兩個“警察”同志在場,菜販子們頓時有了膽氣,一個個上前控訴彪子這些年來犯下的罪行。

    不少人從自己的攤位上找來爛菜葉,朝着彪子等人身上砸,發泄這些年來的委屈。

    菜市口儼然成了批鬥大會的現場。

    “你……你有種!給我等着,老子已經記住你的臉了!”

    “我這說笑了是敲詐勒索,說大了算個搶劫,但頂多也就是判我個十幾二十年,等老子從裏面出來看我不弄死你!”

    彪哥此刻回過神來了,惡狠狠的瞪着陳嚴和許三多。

    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共同的常識,以爲帶上手銬後警察就沒有權利再對他們動手了。

    正常情況下確實如此,警察同志抓住犯人後通常不會再理睬他們,自有法律來懲處這些壞人。

    但此刻的情況不同,陳嚴和許三多是來幫這邊幫忙的,主要是爲了幫許三多調解心情。

    夜老虎現在可是保密單位,隨時準備對抗外敵獻出生命,豈能讓一個小混混蹬鼻子上臉。

    此刻彪哥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現在就想裝個比,幫自己那兩個躺地上抽搐的兄弟爭口氣。

    陳嚴蹲在彪哥面前,側過頭用手指點了點耳朵:“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老子說,等老子從監獄裏出來,一定會找你算賬,不僅如此,還會找到你的家裏人,讓他們跟着你一起去死!”

    “嘖嘖嘖……”

    陳嚴笑着搖搖頭:“但願你明天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很快,警車到來,彪子和他身旁的一名小弟被押送進公安局。

    另外兩人直接被送往醫院,被許三多打中脖子的人在路上就沒氣了,後來聽說是喉嚨被打碎了。

    另外一個被打中腹部的人,送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經醫生堅定,腎臟出血,脾臟破裂。

    雖然是人渣可畢竟死了倆,上面的人按照規定詢問陳嚴和許三多當時的情況。

    當聽說這兩個人舉着刀要去砍許三多,來詢問的領導一陣唏噓。

    這還訊問什麼,撐死了算個防衛過當,總不能等刀子落在身上搞了再出手吧。

    至於爲什麼沒有及時叫救護車,陳嚴直接以情況太亂沒想起來糊弄過去了。

    經過金海公安和部隊這邊的領導開會決定,給予陳嚴和許三多記過處分。

    任務要求活捉,你把人弄死了,再佔理也不行,面上必須說的過去。

    記過處分可大可小,以後他們再有立功表現隨時可以向部隊打申請,撤銷處分。

    金海拘留所。

    彪子這邊還需要配合調查,暫時押在拘留所,等法院宣判結果下來再移交監獄收押。

    他正百無聊賴的靠牆躺着,鐵柵欄外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看清對方的臉後彪子頓時紅了眼:“艹,你他媽還敢到我面前,你弄死我兩個兄弟,等我出去我就弄死你!還有你全家!”

    “呵,這可是你說的。”

    陳嚴戲謔的看着彪子:“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提點你幾句吧,你既然跟劉海生混過,想必應該知道遠山鎮的馬家吧?”

    “廢話!”

    彪子不屑的看了陳嚴一眼,侃侃而談道:“遠山鎮馬世昌、馬雲飛,那可是真正的太上皇級別的人物,放棄國內市場後生意做遍全球,把國外同行卷的轉行的轉行,從良的從良。”

    話語間,彪子臉上透露着憧憬與羨慕的神色,可能在他心中馬家父子纔是真男人的表率。

    若非馬雲飛放棄國內市場,劉海生這號人物估計還縮在哪個小作坊裏呢,哪有他稱霸金海的機會。

    “喲,看來我這大舅哥在國外混的不錯,自從他跑路之後我這邊就沒他的消息了,可惜可惜,本想親手將他抓捕歸案的。”

    陳嚴感慨着說道。

    這話彪子聽後明顯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什……什麼大舅子?”

    “哦,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介紹了。”陳嚴放緩語速,一字一句的說道:“馬雲飛不是有個妹妹麼,現在是我媳婦。”

    “你剛纔好像說要找我家裏人?哎喲,這可真不巧,我記得道上混的人最忌諱禍及家人。”

    “馬雲飛這人碰巧又特別護短,嘖嘖嘖……”

    說完,陳嚴不再理會彪子,徑直離開了拘留所。

    彪子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想清楚其中的關節後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當他擡頭看到鐵柵欄外已經沒人的時候,徹底慌了神。

    “不是……哥……大哥,我就口嗨兩句啊,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你聽我解釋啊!大哥你別走啊……你走我就死定了!”

    陳嚴當然不會跟馬雲飛說這種事,說到底他是白,馬雲飛是黑,雖然因爲馬琪彤的緣故兩人之間有了一絲關係,但他是絕對不會跟馬雲飛有任何聯繫的。

    這是原則性問題。

    但是,隨便哪天在馬琪彤耳邊吹點風還是可以的。

    他不信馬雲飛真能放心馬琪彤一個人在國內待着,兩人肯定有什麼辦法偷偷聯絡。

    事情跟陳嚴想的差不多,不到一個月,他忽然接到旅部那邊的電話,通知他彪子死在了監獄裏,現場還挺殘忍的。

    “這馬雲飛可以啊,走了一年了還能把手伸過來,看來得在查一查他的底子纔行。”

    放下電話,陳嚴靠在椅背上想着。

    剿滅劉海生犯罪集團的任務自此算是徹底過去了。

    許三多這小子親眼看到壞人是怎麼欺負老百姓的,心中的那道坎算是過去了。

    從一開始陳嚴就一直在他耳邊暗示,這些人該死,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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