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拾荒中年指的路,不僅暴躁的西裝兄弟邁克和託尼怒了,金髮女姬蒂與黑髮女布麗塔,受傷男喬、水管工黑哥和流浪情侶都十分憤怒,覺得這個酒鬼是想騙大家回去,好讓那些野人將他們殺死。
得知了拾荒者與野人的特殊共生關係,哪怕野人們已經被周大錘幹掉,聽過拾荒中年那些話,他們也不無惡意的揣測。
這傢伙指路後方的隧道,就是想害死衆人!
西裝革履,卻很暴躁的託尼,從弟弟邁克手中拽過拾荒中年又揍了起來。
這回捱打的拾荒中年光慘叫,卻沒有再求饒了,只用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毆打他的斯文敗類託尼。
拾荒中年的慘叫中,拿着手電站在一旁的周大錘,隱約聽到前方隧道,有人在小心翼翼移動,發出悉悉索索的細微動靜。他打着手電過去,就發現了一個拾荒老頭,試圖將裝着廢品的購物小車,挪進拐角處的洞口。
周大錘順手幫緊張兮兮的拾荒老頭,將他的購物車提進洞口裏。
緊接着,周大錘便看見洞口的另一頭,貌似是跟野人老巢一樣的地下空間,而且通道那邊的地上,還插着一根照明的火把。
拾荒老頭推着小車飛一般跑了過去。
“老大,不好了,有人來了,有外人來了!”
穿過不長的通道,比野人老巢更大且住滿了拾荒者、流浪漢的地下空間,頓時出現在周大錘眼前。隨着拾荒老頭的大喊大叫,聚居在這裏的所有拾荒者、流浪漢注意到站在入口的外來者。
拿着手電的周大錘突然往前走,當然也引起了金髮女、水管工他們的關注,衆人過來也見到了這處拾荒者與流浪者的地下聚居點。
拽着拾荒中年的託尼,見到密密麻麻一羣拾荒者和流浪者,立馬鬆開了手。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拾荒中年,慌忙跑回拾荒者聚居的地下空間,對首領模樣的中年流浪漢道:“老大,他們是從野人手下逃出來的。”
“他們還想出去。”
首領模樣的中年流浪漢站了出來,對周大錘他們道:“你們要走就走吧,我們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也不歡迎你們。”
受傷男喬道:“我們得知道往哪走才能走出隧道。”
“往哪走都能出去,你們耐心點就行。”流浪漢首領道:“還有,離開隧道之後別亂說話,也不要報警。”
“不報警?我們的朋友死在這裏,我們怎麼可能不能報警?”
好友卡爾出來參加自己的婚前單身派對,現在人沒了不說,還變成了被裝在麻袋裏的屍塊,不報警怎麼跟卡爾家人解釋?邁克一聽流浪漢首領的警告就炸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報警!”
“......”
這些個流浪漢已經同野人做成了地下產業鏈,報警相當於斷他們財路和活路。
周大錘真不知道,這傢伙是哪兒來的勇氣說這話。
聽到邁克的話,金髮女、黑髮女、水管工和流浪情侶立馬意識到不妙,對面幾十個流浪漢,站在他們的地盤上說這話,邁克是活膩了嗎?
受傷男喬和暴躁的託尼,連忙拉住了腦子有坑的邁克後退。
但流浪漢首領已經翻臉了:“這裏是我們流浪者的家,如果被警察知道,我們將失去我們的家,你要報警讓我們無家可歸,我們也留不得你!”
“跑!”
見幾十名流浪漢聽從首領命令一擁而上,周大錘扛起流浪情侶就跑。
沒辦法,也不想想這羣傢伙都是啥人?
他們是醜國流浪漢啊!
衆所周知,天朝穿越者、苯子高中生、醜國流浪漢都是不好惹的,他們能拯救世界於危難之中,也能輕而易舉毀滅世界......
從心的周大錘完全不敢跟他們打。
畢竟這些流浪漢都是可憐人,他們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像啥破產中年、被家暴離家出走的婦女、在孤兒院受到傷害逃出來的孤兒孩童、被拋棄或沒有家人住不了養老院的老人......
他們都是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至於該死的?
肯定有!
但周大錘沒辦法一眼就分辨所有流浪者的善惡,即便金屬狂潮戰甲還在,也做不到只殺壞人,不傷及無辜,所以懶得動手。
那些畢竟是人,沒有投恐虐的打算,還是別殺得太狠。
而懲奸除惡啥的,交給戴爾他們就行啦。
畢竟丹尼斯隨便摸一下,就可以甄別誰幹過壞事,幹過啥壞事。
若非在地下隧道里沒信號,周大錘早就打電話通知戴爾等人過來,而不是打醬油看戲。
金髮女、黑髮女、受傷男、水管工和西裝兄弟幾人,跟着手拿電筒照明,又扛着兩個人的周大錘一路狂奔,不知在昏暗的地鐵隧道中跑了多久,聽見身後那些流浪者追趕的腳步聲逐漸消失。
流浪者們停下了腳步。
“老大,我們爲什麼不追了?”被流浪者首領拉住,捱了揍還想報仇的拾荒中年便不甘的喘着氣問道。
“蠢貨!”流浪者首領一巴掌拍向拾荒中年後腦勺:“前面是禁區,他們跑進那片區域必死無疑!你要跟着一起去喂怪物嗎?”
“怪物禁區?”拾荒中年一個激靈:“那我們不能追了。”
“沒錯,他們死定了。”
“禁區裏那些怪物不會讓肉逃走的。”
發現那些流浪者沒有追來,周大錘和金髮女他們也停下休息。
黑髮女扶着牆,氣喘吁吁道:“那些流浪者都不追了,我們暫時安全了。”
金髮女:“但我們還是不知道往哪走能出去。”
水管工不滿的掃了暴躁的西裝兄弟一眼,但沒職責他們揍拾荒中年,畢竟邁克和託尼這倆斯文敗類會動手的,只道:“我們本來可以問路的,只要某人聰明點,會看點臉色就行。”
託尼:“你這是怪我?”
金髮女連忙道:“沒有,我們只是希望你們兄弟不要再衝動了,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喬,你怎麼樣,還能撐得住嗎?”邁克關心起了受傷男。
受傷男:“還能撐得住,手臂的傷口已經止了血,我現在只是很累。”
邁克道:“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同樣受了傷,還是胸口中刀的流浪青年忍不住道:“就沒人安慰一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