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坤坐在地上喃喃道。
劉小葉皺了皺眉:“就是那個跟你們不對付的東勝會?”
喪坤看了他一眼:“何止是不對付,簡直就是水火不相容。”
“那他們爲什麼會來跟你們接觸,甚至是搶走你們的東西?這不太合理啊……”
劉小葉的目光回到了華子身上:“更何況,你的身上好像沒受什麼傷……”
大家也把目光轉向他,華子看上去非常瘦弱,但是確實沒什麼外傷。
升龍會就算是搶東西,還會這麼輕易地把他放了?
確實不太合理。
華子看大家都盯着他,也開始急了。
“你們都看我幹嘛?那他就是沒打我啊,他不打我,我還能求着他打?”
喪坤氣得又用手打了一下地面:“踏馬的,那你就不能反抗一下?”
華子的嘴脣動了動,表情裏滿是頹然。“不行,他用什麼東西頂着我,應該是把槍。”
“也沒準是把雨傘呢。”
劉小葉說道,周圍頓時響起了幾聲嗤笑。
事已至此,留在這裏也沒用了。
劉小葉又走到喪坤的身邊,對方條件反射般朝着反方向躲了躲。
“我到哪能找到東勝會的人?”
喪坤見自己已經把麻煩甩清,也不對劉小葉做什麼隱瞞了。
“酒吧一條街,裏面有一家叫洛杉磯的,他們很多人都在那裏。”
劉小葉想了想,然後在喪坤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就走出了倉庫。
他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學校,在外面等着程明嫣和方菁菁放學。
看到她倆沒事,劉小葉鬆了一口氣。
三個人一起回到家,吃了晚飯,劉小葉趁着兩個人在樓上打遊戲的功夫,翻牆溜了出去。
他打車來到酒吧一條街,這個時間,很多人都已經睡覺了。可是酒吧一條街就像七八點鐘的商業區一樣,人多的不得了。
看來,擁有夜生活的人真的不少啊。
洛杉磯就在這條街上很顯眼的位置,不僅僅是位置顯眼,門口更是放着一條金色的,正在沿着雲彩向上爬升的龍。
就好像生怕別人認不出這是東勝會的地盤似的。
劉小葉走了進去,他發現這裏跟其他的酒吧都有些不一樣。
酒吧一條街裏的上鋪一般都是一層樓,有一些規模大的,比如樊凱家的那個,就是兩層樓。
不過就算是兩層樓,一般也都是一樓是散臺和卡座,二樓有一些包廂或者更高級一點的卡座。
可是這個叫洛杉磯的酒吧就很不一樣,這裏一樓是一個巨大的喝酒場所,卡座裏幾乎都是拿着酒杯喝酒的,二樓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這裏的商鋪基本都叫酒吧,但是真正的名字應該是夜店纔對。
喝酒都是其次,蹦迪和玩樂是最主要的。
但是在洛杉磯裏面,居然真的都是喝酒的人,名副其實的酒吧。
這也太奇怪了吧,劉小葉在心裏暗暗想着。
不僅如此,這裏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男人居多。
劉小葉仔細一想,其實還挺符合邏輯的。
因爲在這裏只能喝酒,不能蹦迪,所以吸引的都是男人,也見怪不怪。
他在這裏轉了兩圈,甚至到樓上去看了看,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既然這裏是東勝會的場所,那麼是不是應該找他們的老大啊?
那個華子根本就沒記住那個人長什麼樣,只記得手上的龍形文身,這個查找的範圍太寬泛了。
而且劉小葉在這個酒吧裏隨便一掃,很多男人的手上都有這種文身。
他總不能每一個男人都揪住領子,拷問他們吧?
他能問一個,但是不能問這幾十個,或者說更多。
目前他只有一個人,真正能控制住的,也就僅限於三個人吧。
在這裏轉了半個小時,劉小葉也有些待不下去了。
只能直接找人問了。
看到一邊走過來一個穿制服的人,應該是這裏的服務生了。
“你好,我找一下你們的負責人。”
服務生看了一下劉小葉,又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
“你有什麼事嗎?”
劉小葉沉吟了一下:“我找他有事,你幫我叫我一下吧。”
服務生直接沒理他,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了。
劉小葉一看,這樣也不行啊。
就這麼等,估計等到酒吧關門,這裏的負責人也不會出現,理他一下。
只能用點特殊手段,吸引他們的注意了。
他又在場子裏轉了幾圈,可能是時間有點早,他還沒找到一個有些醉意的人。
劉小葉的心情有些懊喪,他現在已經想要找個地方睡一覺了。
眼神不斷的掃視,劉小葉終於看到一個坐在吧檯上喝酒的光頭。
光頭似乎不太喜歡他,正在用眼神不斷的打量,看的劉小葉一臉不爽。
“你看什麼啊?”
劉小葉從高腳椅上跳下來,看着對面的光頭。
“找打啊你?”
光頭的表情也很適時的兇狠起來,他也不再坐着,只是他起來之後,劉小葉在心裏有些意外。
坐着的時候看不出來究竟有多高,可是光頭一站起來,居然有將近兩米。
“你說誰找打?”
光頭看着劉小葉,眼神裏沒有一絲的友善。
劉小葉笑笑:“我說你啊,你這個大傻子。”
還沒到午夜,酒吧裏不算特別吵嚷。突然,一個男人的尖叫打破了這種處在平衡狀態下的安靜。
“我的手,我的手!”
光頭的大拇指被劉小葉掰到一個詭異的角度,他很想反抗,甚至想要用額頭給劉小葉一個頭錘,但是都被手上的疼痛打敗了。
“我就不信,這樣了他們的領導還不出來?”
有人想要過來幫光頭的忙,但是被劉小葉撩了一腳,痛苦的倒在地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卻沒有人敢再上來了。
“再不過來人,我保持這個狀態很尷尬啊。”
劉小葉有些心急,他嘟囔了一句。
“借過一下,這裏我說的算!”
一個洪亮的男人聲音響起,劉小葉聽到了希望,把頭擡了起來。
他面前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梳着看起來就很膩的油頭。
“我是這裏的經理,先生你先把手放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