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大院。

    張偉揉着腦袋,心裏還是嚇得沒回過神來,剛纔自己差一點點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沒想到買酒能給自己留了一條命!

    話還得從黑市說起。他姐要結婚,他去買酒席用的酒。黑市向來什麼都有,可這次轉了好幾天還沒找到。

    今天上午再去轉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大叔賣葡萄酒,他自小跟着外公長大,一聞味道,就知道這酒還可以。

    付錢的時候,大叔的女兒送了他一枚平安符。他沒當回事,順手就把那東西裝到了褲兜裏。

    下午有別的事耽誤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正趕上自己爹從底下縣城視察回來。

    本來是想跟爹打個招呼,可是司機突然就剎不住車了,直直的向張偉撞過去。

    張偉剛纔都覺得自己肯定不死也得斷條胳膊腿的。可是就在這時候,自己爹坐的公車直接在他面前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張市長坐在車上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就這一個兒子,要是傷着了,自己都不敢想。

    好在離家很近了,父子倆互相攙扶着往家走去。剛纔那一幕就跟有鬼了一樣。張偉跑不動,車子停不下。

    剛纔張偉就覺得褲兜裏很熱,到家把東西全掏出來查看。

    就看一堆錢的裏邊,燒焦了的平安符!

    張偉的母親嶽秀英從樓上下來,就看着自己兒子拿着一個燒焦了的紙在那看。自己老公這個一向淡定的人也呆愣愣的。

    “小偉,你咋了?你們爺倆怎麼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嶽秀英不解。

    “秀英,你先坐下,坐下慢慢說。”張市長怕嚇着自己媳婦。勸着先坐下了。

    一家三口坐着,張市長才慢慢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嶽秀英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但是當她拿過那個燒焦的符紙以後。

    狂熱的眼神讓張市長覺得,自己媳婦可能真的嚇着了!

    “秀英,秀英!你可別嚇我啊……”

    嶽秀英白了他一眼,把折成三角形的符紙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展開了。

    “小偉這次真是遇上貴人了!你們看這符,燒焦的不是紙的本身,是畫在符紙上的硃砂!”

    父子倆探頭過去,確實如此。

    “媽,你咋懂這些的?”張偉實在不知道自己溫柔的媽媽還懂這些封建迷信。

    “你懂個啥,要不是你運氣好,這會我和你爸就得去醫院看你了。”嶽秀英看着手裏的符紙。不美觀的翻了個白眼。

    “我姥爺,就是你太姥爺。就懂這個,也能畫符給人看相什麼的。但是我姥爺的符紙可是遠遠比不過這個。

    我小時候聽他說起過,真正高人的平安符,爲人擋災之後,符紙上的印記就會呈現燒焦狀!

    你這符紙是哪裏來的?我們現在不在帝都,在的話我一定要拿給你太姥爺看一下!”

    當聽見這個符紙是小姑娘送給他的時候,嶽秀英簡直不知道說啥好。自己兒子不會真是傻了吧!?

    張偉最後直接賭咒發誓沒有撒謊,嶽秀英才勉強相信了。

    張偉沒說傅大勇三天後要來送酒,他就等着自己媽大喫一驚的樣子。

    日子向流水般劃過,到了傅鑫出發的日子。火車是上午的,一家人早早就出發了。

    到了火車站才發現,李天賜一家人早就早早的等着了。

    李天賜一見傅家人非常高興,使勁搖着手臂。生怕傅家人看不到。

    兩家人見面互相寒暄了一下,李天賜的父親看着傅大勇略眼熟。互相一詢問,原來當初傅大勇去當兵的事,就是李天賜的叔爺爺給辦的。

    天下真的無巧不成書。傅大勇又見到了故人,在聽見李天賜的叔爺爺前今天已經去世了。傅大勇稍微有些遺憾。

    “傅兄弟啊,天賜性子還有點天真,以後還得傅鑫多提點他。”李天賜的父親深知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從小就被自己老孃慣壞了。

    “爹,說這幹啥!我和傅鑫是好兄弟,肯定互幫互助!”李天賜聽自己爹這麼說,先不樂意了!

    李天賜他爹也毫無辦法。

    火車來了,李天賜和傅鑫早早的通過員工通道進入了臥鋪車廂,傅家人和李家人也上去看了看。看着條件不錯,就放心了。

    兩家人都囑咐了自家孩子很多話,傅鑫還行,李天賜早就耐不住了。

    火車要開了,傅大勇他們也下了車。傅鑫和李天賜看着列車緩緩的開動,眼睛裏都有淚花,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建功立業的決心和鬥志!

    送完傅鑫,李父一定要他們家去坐坐。但是傅大勇和傅焱還要去市政府送酒,就婉拒了,不過約定了要是李天賜和傅鑫互相有啥消息,再互通有無。

    辭別了李家人,傅大勇就騎上自行車帶着傅焱去送酒了。這次傅大勇新做了幾個大桶。五斤裝的。剛纔送了一桶給李父,傅焱又從空間拿出來幾個小桶。

    父女倆走到市政府大院門口,有門衛老大爺。上來盤問傅大勇是幹嘛的。

    傅大勇回答是來走親戚的,大爺的眼神像是閃光燈,來回的探照了一會。

    打量完傅大勇父女,門衛的大爺讓他們等着,去張市長家裏報信去了。

    張偉今天沒出門,說好了今天來送酒,他還等着那個小妹妹讓自己媽大喫一驚呢!

    一聽門衛大爺說來了,張偉忙不迭就出來了。

    “表叔,你可來了!我媽唸叨你好幾天了,妹子,快往裏進。”張偉熱情的幫傅大勇搬酒。

    傅焱莫名其妙。這個小子咋回事?突然這麼熱情。

    進了張家,是一棟單獨的小樓,一共有三層,內裏十分樸素,樓下襬着沙發和一張茶几。

    嶽秀英早就在沙發旁邊坐着等着了。自己兒子說,大師馬上就到,她可要看看,能畫出那符紙的是個什麼高人。

    “媽,就是這個小妹妹送我的護身符!”張偉喜嘖嘖看着嶽秀英。

    嶽秀英當然不相信。她更相信是傅大勇的手筆。

    傅焱這才明白,這麼熱情不是看在酒的面子上。原來是平安符的事。

    又看向張偉,傅焱微微皺眉。怎麼這小子的身上有這麼重的陰氣。

    環繞四周,沒有什麼妨礙的東西。看來是被人動了手腳了。

    “大哥,前個你送我兒子的平安符,可是救了他一命啊,要不然這小子這會得去醫院躺着。可要好好謝謝你!”

    傅大勇蒙了,半天反應過來,接着擺擺手。

    “大妹子,平安符是我閨女送給小張的,不是我畫的。”

    “原來真是你啊,小偉回來說我還不相信嗎,平安符一看就是高人的手筆,沒想到啊!”嶽秀英大開眼界,沒想到傅焱小小年紀,就這麼厲害。

    傅焱看向拉着她手的嶽秀英,這個阿姨福運深厚,看來是祖上積德,但是子嗣只有一兒一女,而且子女宮還有黑色的陰氣。結合張偉的情況,傅焱馬上下了判斷。

    “阿姨,您要不要算一卦?”傅焱斷定嶽秀英是良善之人。有先前平安符的事情,跟自己也有了因果。

    傅焱是不允許有人用玄學害人的!

    嶽秀英並不是沒有見識的人,相反,嶽秀英家庭底蘊深厚,從小在姥爺身邊長大。對玄學有一定了解。

    見狀她也認真起來。如果不是傅焱看出了什麼,這個小姑娘不會主動開口。

    “小姑娘,你怎麼稱呼?”

    “我叫傅焱。”

    “傅小姐,不知道卦資幾何?”嶽秀英一開口,傅焱就知道,她家肯定有幹這個的。

    “只需要一塊錢。”傅焱並不指望這個賺錢。她也不是誰都給看。

    “好。小偉,拿錢。”

    張偉不明白,酒桶還沒放下,怎麼又要算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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