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安說完,王德意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他訕訕的不說話了。

    “小木先生說的對,我覺得大家應該去勸勸周揚。不管怎麼樣,曾經也是帝都玄學的一份子。還是領頭人。

    不管大家承認與否,我們都與他多多少少打過交道。今天我先揭發,周揚在井水衚衕那裏,養了一個女人。聽說之前還是他的族嫂。爲了這個女人,他害了她的前夫不說,還害了她的孩子。

    那孩子的命格十分顯貴,周揚爲了他周家,把人家的命格換了過去。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我是見都沒見過!

    試問,大家學藝拜師的時候,第一條難道不是不能欺師滅祖。第二條難道不是不能陷害他人?

    周揚這種行爲,他不配爲華國人,周家也不配再入帝都玄學主流界!”

    說話的,是何志勝。就是木易安口裏,說的那位何先生。

    傅焱判斷,這是李處長安排的,周子平父子的事情,自己就跟李處長說了。要是有別人看的出來,也不會拖到現在。

    傅焱看着李處長,李處長正忙着。沒看到眼神。

    木易安看着何志勝,這傢伙以前是又臭又硬,這會子怎麼跟753穿一條褲子了?開完會要打聽打聽。

    “何先生說的對,我覺得周家,不配再作爲玄學主流出現在我們的集會上。”

    底下又爆發了議論竊竊私語,傅焱身在其中,自然聽到了很多不同的聲音。

    “周揚的事是真的?我還以爲是753構陷的。”一個人跟旁邊同伴說。

    “我看八成是真的了,要不然不可能這樣的下功夫。”

    傅焱挑眉,都這樣了,還有人不相信周揚做了壞事?這廂聽完,接着被另一波吸引了。

    “哎,我說,這753處是啥意思?是想清洗清洗帝都的玄學界?怎麼還出來這個了?”

    “我看是這個意思,清洗清洗也好,周揚在的時候,也輪不上咱們。現在倒是能爭取一下。兄弟,看開吧,咱們能耐再大,也得聽上邊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怕把我們牽連進去。”

    “你又不跟周揚是一夥兒的,你害怕啥?那幾位纔要擔心呢!”

    那人默默的指了指王德意那邊那幾位。

    王德意現在是掉入開水鍋的魚,不蹦躂的吧,一會兒就被煮熟了。蹦躂吧,力氣沒了死的更快。他看了看周圍,吳家和陳家都沒說話,但是這倆人也有點坐立不安。

    他狠狠心,咬了咬牙。這時候要是再不說出自己知道那點事兒,那他王老五就得回家種地去了。

    “李處長,我願意去勸勸周揚。我這裏還有點情況想要報告,不過我想私下裏說。您看?”

    李處長心裏滿意,表面上沒顯露,點了於處長去聽聽,這個人想說啥。

    王德意跟着於成民去了,吳家和陳家那兩位都有點出汗了。他們越看李處長越驚心,恐怕自家的那點事,都被知道了。

    “王先生想揭發,我們很歡迎。還有別人知道的嗎?”李處長髮話了。

    這兩位互相看了看,還是沒動彈。

    一會兒,王德意從屋裏出來了。看的出來,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很輕鬆的步伐,走到剛纔的位置坐下了。

    於成民向着李處長點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下子吳家和陳家都坐不住了,這傢伙說了什麼不得而知,萬一把那點事都推倒自己身上,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倆人一塊堆站起來了。倆人互相看了看,也顧不得朋友情誼了。爭先恐後的想揭發。

    傅焱看着笑死了,看來周揚的小集體,這會子就算瓦解了。

    吳家和陳家,也交代了一些,但是核心的事情,他們沒有接觸。都是細枝末節的事情。

    於成民看着記錄,這些不足以定罪。還得是周揚自己說出,那樣纔會更有力。

    他把這事兒都跟李處長說了,李處長心下微嘆。看來還是得指望外邊盯梢的那位。

    這些人說的事,不是周揚貪污了款項,就是周揚趙小老婆的事兒。拿不上臺面的很。

    倆人一合計,還是得刺激一下週揚。但是刺激的點不是他們,是混跡其中的傅焱。

    這是突發的狀況,還是要跟傅焱說一下。

    於處長出去,招呼大家去喫飯。然後趁着不注意的時候,他對着傅焱招招手。

    喫完了飯,大家都在外邊休息的時候,傅焱悄悄的往李處長那去了。

    李處長一說這事兒,傅焱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老頭還是個促狹的性子。不過,她喜歡!

    傅焱痛快的答應了,李處長又跟她說了一下,還是得釣魚。這些揭發的人,沒有一個揭發到了點上。

    想來周揚,也不會把重要的事情告訴這些人。即使要找幫手,還是會找周家人。畢竟一個姓同氣連枝。比較好掌控。

    傅焱從李處長那裏出來的時候,特意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她默默的走到了人羣裏。找到了木易安的位置。

    來開會的大多年齡不小了,自然眼睛很亮。其實傅焱一進門,大家都很納悶這是誰了。只是大家都在心裏疑惑,沒有人說出來而已。

    畢竟帝都沒有誰家,有這麼年紀輕的後輩。所知的世家中,傳承的子弟,也大多是孫子。只有周家是不限制女孩的。

    但是今天的場合,是不會邀請周家孫女來這裏的。

    晏家今天來的是晏樓的父親,晏樓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死活不來了。要學習考大學,晏老爺子也笑呵呵的,絲毫不覺得自己孫子考不上。還主動給他找了老師。

    晏海潮看着傅焱,在想這個年輕的女孩,是不是傅焱?兒子回家經常提起的傅姐姐。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主動上前。他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上去跟年輕女性搭話,好像有點不好看。

    但是他想做沒做的事,被何志勝先生做了。

    傅焱覺得有人看她,她並沒有在意。何志勝走過來了,笑呵呵的跟傅焱搭話。

    “傅大師,喫完飯遛彎去了?久仰大名,我是何志勝。”何志勝沒有握手,只是行了一個江湖人的抱手禮。

    “不敢。傅焱。”傅焱回了一句。她剛纔問了李處長,何志勝就是他安排的。原因很簡單,何家的大孫子天賦極高。何志勝本人資質平平,就想給孫子找個能歷練的地方,最好是給他找個師傅。

    但是一般人家是不對外收徒的,怕的就是家傳流入了別人的手裏。要是讓傅焱說,這就是近年來玄學界發展不動的原因。

    何志勝只是到處撒網,想給孫子留個善緣。寒暄了幾句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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