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叔饒命,我不知道這是您的車子。我只是想惡作劇一下,豪叔饒命,豪叔饒命!”

    新義會的這個人,顯然很有眼色,知道在場的人是誰做主。半跪着咣咣磕頭。豪叔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合着這是衝着傅焱來的?

    “你是新義會的人”豪叔問道。

    地上的人顯然不想回答。他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眼神飄忽不定。秦風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踩到了那人的胸膛上。

    “你說出來話我還能饒了你,你若是不說,自有好處等着你”豪叔的語氣十分淡然,但是無端讓人渾身發毛。

    “小的是馬長老的手下。今天他讓我盯上這位小姐,伺機給她製造點麻煩,我看到她坐了這輛車子,我就動了一下車子的剎車。想給她弄點麻煩。”這人說話的時候,眼神不敢看大家,豪叔一點兒都不相信。

    “秦風,帶它下去好好審審他。”豪叔說完,秦風的手下就把人帶走了。自有一番苦頭等着他。

    “看來,新義會的人盯上你了。”豪叔轉頭向傅焱說道。

    “豪叔,我不認爲他是新義會指使的。具體還是要再問問。”傅焱說道,傅焱從這人的記憶中,看到的是王家的少爺,他針對的確實不是豪叔,是白墨宸。

    “這事兒秦風能辦好,我們去賀家等消息。”

    正說着,賀二少交代好了事情,從裏邊出來了。聽說這件事後,邀請大家坐他的車子。

    “豪叔,你跟傅大師坐這輛車子吧,我和白先生坐後邊的那一輛。”

    豪叔的車子調過來需要時間。索性就上了賀二少的車子。秦風自去了,待會一起去賀家。

    幾人上車的時候,秦風正在審問那人。那人也不是啥硬骨頭,沒幾下子,就招了。

    “別打了,別打了。是王明澤讓我來的,他給了我很多錢,讓我針對剛纔那位先生。他說要出口惡氣!我纔來的,風哥饒命啊!”

    那人使勁的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來。秦風果然很兇!

    秦風是豪叔的親信,放到洪幫也是一方大將,留在豪叔身邊,只是自己的選擇。道上的人都知道,秦風表面長得好看,實際上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王明澤是王家的三少爺?”秦風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

    “是的,就是他!他跟馬長老是朋友。”

    秦風點上了煙,慢慢悠悠的問道。“你是誰的人?”

    “我真的是心意會的人,是馬長老的手下。”那人不敢再說謊。

    “帶下去,關起來,等候豪叔處置。”

    手下人應聲而去,秦風也轉身走了。豪叔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這個時候傅焱他們已經到了賀家。賀家的擺設上上下下都煥然一新。這是爲了慶祝賀先生逃過了一劫。二太太把所有的佈置都換了。

    爲了迎接傅焱,二太太還換了一身嶄新的旗袍。

    “傅大師你可來了,我盼了你好幾天了,今天我把做旗袍的大師傅都叫來了。待會兒給你量體裁衣。之前我一直說想謝謝你。今天終於有機會了!可不能推辭啊!”

    傅焱瞬間有點不知所措,二太太有點兒太熱情了。等二太太轉去客廳,豪叔纔跟傅焱說了其中的緣由。

    “二太太當初是跟素玉投緣才進的門,可不是賀先生自己找來的。”豪叔也有點兒想笑。

    傅焱有點震驚,還能這樣?這委實有點離譜了。

    “那二太太對我好是因爲姨奶奶嗎?”

    “八成是這樣,她也是真心想感謝你救了東方。”豪叔說道。

    “那我就知道了,二太太太熱情了,嚇了我一跳。”傅焱真是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熱情。

    倆人正說着話,賀先生從樓上下來了。

    “東風,你的身體好了嗎?看着恢復的不錯啊!這可全是傅焱的功勞”豪叔哈哈大笑。

    “你說的對,沒有傅焱啊,我這會兒可能就見閻王去了!今晚上敞開喫,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賀先生恢復了八成,身體已然無恙了。自己從樓上走下來,完全不用柺棍。

    “賀先生,我做的不足掛齒。我們還是先說好消息吧。”傅焱多少能猜出點,也許真的是沈家的消息。

    “強叔今天來電話,他今天晚上就會坐船來港島。大約有兩天兩夜的行程,傅焱啊,他是專門爲你來的!”

    此話一出,賀先生和豪叔都有點激動。兩人也有好幾年沒見過強叔了。三年前還是兩人去南洋見的。

    “那感情好,強叔身邊誰跟着來?”豪叔問到。

    “強叔的身邊就是沈蘭一直跟着,不過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幾個小的要留下一個主持大局,剩下的都跟來。”

    說到這裏賀先生看了傅焱一眼。

    “喬叔說,要把素芝姐留下的嫁妝全都運過來。”

    他說完這句話後傅焱面無表情。奶奶早都去世這麼多年了。再要嫁妝有什麼用呢?

    若是他知道,他和奶奶的陰差陽錯分離。造成了奶奶婚姻的悲劇。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也許氣的想殺了傅老栓。

    想到這傅焱心裏一動。好像有什麼從腦中滑過。她下意識的,掐算了起來。

    這一算不要緊。竟然算出了傅老栓近期之內有一大劫難。若是闖過去還好。闖不過去,他就要出殯了!

    只是現在傅焱身在港島,無法提醒父親傅大勇。三叔現在身在省城,也沒辦法通知。

    傅焱又仔細掐算了起來。想算準劫難的具體時候。只是,算來算去都只能算出個大概的日期。

    傅焱中感慨,若是他能等到自己回帝都。也許還能救他一命,端看他自己的命數吧!

    “賀先生,我奶奶早已去世,她的嫁妝,要不要的有什麼大礙?相信要是我父親在這的話,他也是會拒絕的。

    找尋我奶奶的家人,只是奶奶的遺願,現在我已經完成了,奶奶也能放心的去了。我們作爲晚輩,心中也能稍稍安慰。”

    傅焱自己是不缺錢的。傅大勇和王淑梅自然也不缺。傅鑫幾個,也各有前程。這份嫁妝在安平村的時候,是雪中送炭,這會兒就是錦上添花。

    傅焱知道這嫁妝一定價值不菲。但是她並不動心。天上不會自己掉餡餅。

    “傅焱我知道你家,家庭情況也很好,只是強叔只能用這些,來彌補他對女兒的親情。希望你也能理解,拒絕的時候,也別那樣的強硬。”

    賀東方知道,強叔出手必然是一大注財產。傅焱選擇不要也是聰明的,現在的沈家早已不是多年前的沈家。

    現在沈家的三代,對傅焱的奶奶沒有絲毫感情。不給傅焱下絆子就是他們,深明大義了。

    強叔在電話裏,把這事兒拜託給了他,一定要讓他說服傅焱,收下這些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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