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路繁花微微挑了挑眉,雖然是個誤會,但……她會解釋嗎?不會!
這下,路瑤同劉二林有染的事情算是徹底坐實了!
衆人嚇得一下跑開了,看着路瑤和劉二林的眼神就像看着什麼妖魔鬼怪!
路瑤要是知道自己在昏迷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只怕她就是牙根咬斷了,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昏過去!
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與劉二林有染,還因此感染上了“髒病”的消息,已經如長了翅膀一般在整個鳳凰東西村都傳開了!
戲唱到這裏,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路繁花理了理衣襬,預備離開。
但她的腳纔剛剛一動,原本抱着頭躲避着衆人視線的劉二林,突然擡起頭,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路繁花!”
他連滾帶爬地朝她衝了過來。
因爲大夥兒都害怕傳染到髒病,他一路爬,衆人一路讓,竟讓他直接一路爬到了路繁花的面前。
他央求道:“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路繁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求你了!”他說着,竟痛哭流涕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實在是難看得緊。
衆人原本還覺得厭惡,可見他這副樣子,心裏不禁又有了幾分同情。
雖然……這人是挺可惡的,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繁花……要不,你就救救他唄?”
“是啊,雖然他不是個東西,但也是人命。不是有一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你要不就行行好?”
“對啊,繁花……”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解起來。
路繁花雖不喜歡這種被道德綁架的感覺,但她原本也沒想讓劉二林死——他身上的毒根本不會致命,之前,不過是她騙他的。
即便她不出手替他解毒,那毒素也會經由人體的生陳代謝慢慢排出體內,只是所需的時間比較長而已,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幾年。
既然劉二林如今已經將路瑤拖下了水,也算是做到了她當初提出的條件,那給他解了這毒又何妨?
想着,路繁花便開了口:
“好,從明天開始,每隔三天,你去我家找我,我給你治療。”
她似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
“我白天要上課,等我義診結束後,你再來找我。”
交代完,她也不再去看劉二林,轉身離開了現場。
經過剛剛這麼一番耽擱,她顯然已經錯過今天早上的上課時間了。
路繁花想了想,乾脆決定今天不去了。
反正教的那些東西,她都是知道的,只不過是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纔去學堂報到的。
耽擱今天一天也不礙事。
路繁花打定主意後,直接回了家。
陳默和小愛國早已經喫過了早飯。
陳默正在門口刨木頭,小愛國在一旁打着她教的軍體拳。
路繁花在一旁靜靜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小胳膊小腿兒打得有模有樣的,看來之前跟着她學的時候有很用心。
她滿意地點點頭,開口道:
“我回來了。”
兩人同時停下自己的動作看了過來。
不過,小愛國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羞澀地移開了視線,繼續練起了拳。
只是,動作間明顯比之前多了些心不在焉。
“你回來了?早飯我給你熱在鍋裏,現在喫嗎?我給你端出來?”
“好啊,麻煩你了。”
路繁花將自己的醫藥包放下,轉身去洗手。
等她洗好手,陳默已經將早飯端上了桌。
“你和愛國吃了嗎?”路繁花一邊端起碗筷,一邊問道。
“我們已經喫過了。對了,寶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沒事了,已經穩定了。”
“那就好。”
“對了,昨晚走的匆忙,我後來也忘記了,就是周隊那麼,怎麼吧?他不是還誤會我出了什麼意外嗎?”
“沒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廣播站有電話,昨晚你離開後,我就去廣播站借了電話打去了派出囧所,將情況說清楚了。”
“這樣就好……”
路繁花點點頭,也不再多話,埋頭解決眼前的早飯。
正好她今天也不去上課,乾脆在家裏和陳默商量起新房子的事情。
但陳默顯然比她想的還要更能幹,他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成算,連請什麼人來給他們起房子都已經想好了。
根本不需要她擔心。
路繁花索性就撒手不管了,背起揹簍又上了山。
她在山上呆了半天,下午又鑽進了煉藥房。
上次,她經過招弟的提醒,想到要做一些“美白丸”“美容膏”之類的賣,今天正好可以趁機先做一批出來,試試水。
如果銷量好,以後就可以大力推廣了。
到了晚飯時間,她才從煉藥房出來。
這幾天因爲要上課的緣故,家裏的飯都是陳默做的,她好像有好幾天沒有做飯給那父子倆吃了。
趁着今天有時間,她決定好好給他們做一頓好喫的。
正好,她上午在山上抓了一隻野山雞。
不大,正好可以做一道小雞燉蘑菇。
她還去供銷社買了些肉,做了一道尖椒炒肉片。
素菜的話,一個紅燒土豆塊,一個清炒時蔬,最後蒸一碗雞蛋羹。
四菜一湯,剛剛好。
隔着老遠,小愛國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原本還在幫着陳默釘釘子,這會兒也心不在焉了。
陳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搖搖頭,道:
“去吧,洗洗手,去幫……幫忙端菜。”
“好~”
小愛國一聽,立刻撒丫子衝進了廚房,沒有絲毫流連。
看着他歡快的背影,陳默不禁有些失神,每次面對小愛國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要怎麼稱呼路繁花……
他知道,愛國一直都是叫的她的名字……
他也曾覺得,雖然他是愛國的阿爹,但愛國也有自己的只有,他不應該勉強他……也就隨着他去了……
但現在愛國心裏明明已經接受繁花了,爲什麼還不改口?
看來,該找個機會和愛國談談了。
陳默收回思緒,洗洗手,也準備喫飯……
晚上。
路繁花搬了把椅子坐到陳默面前,這是他們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情……
相對比第一次的“失態”,如今面對路繁花的觸碰,陳默已經能平靜對待了。
只是……當路繁花的手摸上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熱流……沿着被她觸碰的地方一路燒到了心頭……
陳默眼神一暗,突出的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